“好啊。”
“要是你改天有空的话,可以到我家里去,我家有很多马。”
羽然闻言,语气里满是好奇的问道:
“那你家里是开马场的吗?”
“嗯...差不多吧。”
很快。
道道热气腾腾的特色小吃被端上餐桌。
羽然对陆泽他们嘿嘿一笑,而后伸了伸手:
“大家一起吃。”
气氛相当融洽。
羽然吃到最后,满脸通红,干脆将头顶毡帽松了松,那头金黄色的发丝显得格外引人注意,西门也静的目光频频落在羽然的发丝之上。
因为她们两个人的头发...很像。
只是西门那头金发,如今有着渐渐在朝白发银丝转变的趋势,而羽然的发丝则是纯正的金黄之色,哪怕在黑夜里都显得相当刺眼。
“嘿嘿。”
“没办法,我头发天生这个样子,所以我爷爷让我一直戴着帽子,所幸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话,我估计我能被热死。”
羽然将最后一碗辣子馄饨吃进肚子里,而后极其满意的打了个饱嗝,今天晚上的她光顾着赏烟花,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总算是稳住了五脏庙。
“这天启城里的吃食倒是不少。”
“可惜我过两天就要离开这里。”
“小吕啊,你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你知道烟火大会是在子时正式开启吗?我这一路过来,挑选了两处很不错的赏烟花地点,看在今晚你请我吃饭的份上,待会儿带你去啊。”
羽然相当有着大姐大的气质。
西门这个性情孤僻的宅女都开口跟羽然说了好些话。
陆泽笑了笑:
“巧啦。”
“我们待会也打算找个地方去赏烟花。”
“那里...是京城最高的地方。”
羽然瞪大眼睛,刚想大声开口,却被陆泽指了指她的嘴巴,后者反应过来,快速将头低下,羽然的语气里带着浓浓惊讶:
“你有办法进去大胤皇宫的藏书阁?”
“对啊。”
玫瑰瞳少女神色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陆泽:
“真的假的?”
“别到时候我们被人给抓住,我爷爷说他到时候可不会救我。”
嘴上虽然这么在说,可羽然说话时候的语气还是出卖了她已经心动,尤其是在看着苏玛都自信满满的点头后,羽然的心,已然飞到了大胤皇宫的那座藏书阁顶楼。
不久后,翼天瞻出现。
羽然看见爷爷后当即就跑到了他的身边,跟好友们介绍了她的爷爷,而后低声告诉翼天瞻,自己今天晚上要跟朋友们一起去玩,可能会稍微晚点才能够回去。
在羽然那希冀的眼神下,须发皆白的老人点了点头。
翼天瞻临走的时候,转头看了陆泽一眼,年轻的蛮族君王对着这位从宁州森林里走出来的老人微微一笑。
“走吧走吧。”
“我们现在就去吧!”
“没想到我爷爷他今天竟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羽然的背影雀跃。
夜空里恰有枚玫瑰色的巨大烟花迸发炸开,整个苍穹铺满着鲜红色彩,人们惊叹于烟花的绚烂、又惋惜着美丽烟花的短暂。
只有少女如百灵鸟一般的笑声回荡在耳畔。
陆泽看着羽然的背影,轻声道:
“无忧无虑,可真好啊。”
......
当羽然真的进入皇宫,并且来到高耸入云的藏书阁前的时候,少女直接愣在原地,似乎没有想到过程竟然这么简单。
“没有人来抓我们吗?”
“这里可是皇宫啊,听说两个凶巴巴的皇帝住在里面呢,其中一个是蛮族的皇帝,我跟爷爷路过草原的时候,就遇见了蛮族骑兵,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
“他们的头儿,肯定也是那样!”
陆泽额头浮现出丝丝黑线。
苏玛捂着嘴笑了出来,连西门的神色都极其古怪,只是星相师正抬眼看着面前高大的建筑,想着在上面观星辰的话,应该感觉很不一样。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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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上去吧。”
不久后。
众人终于是来到了藏书阁最高处。
这里曾经是大胤朝开朝皇帝白胤最喜欢待的地方,可能那位创立大胤朝的蔷薇皇帝也不会想到,七百年后的今天,会有四名来自不同种族的异人坐在藏书阁顶楼,在除夕夜这天观赏着帝都夜景。
“西门,距离子时还有多久啊...”
羽然戳了戳身边的西门也静。
后者瞬间就给出回答:
“半个时辰。”
羽然脸色稍垮,似乎是觉得这时间太长,年少时候的心态好似都是如此,总是感觉时间过的好慢,哪怕是半个时辰。
而当诸多的事情席卷而来、重重压在肩膀上的时候,名为时间的白马好似踩上了筋斗云一样,过得飞快,快若闪电。
羽然干脆躺在了略有些冰凉的地板上。
“那个,我们不如都来说一说自己的梦想吧。”
“我先来!”
“我想看遍九州所有的风景,吃遍九州所有的美食,还想到东海之滨出海看看有没有龙,如果有的话,我还想骑龙!”
羽然在地板上面闭着眼睛,只是嘴角却控制不住的扬了起来,看她那样子似乎并不是想骑龙,而是想要吃龙肉。
西门也静而后跟着开口道:
“我就想探究星辰真正的奥秘。”
苏玛不会说话。
她只是伸出左手、张开手掌,而后用右手食指在掌心划了一道。
陆泽替苏玛解释:
“苏玛的梦想就是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
其实,陆泽知晓苏玛真正的心愿是什么,是回到几年前的真颜部落,在铁线河草原上跟她的父亲、姐姐还有族人过着平淡生活。
羽然似乎不太理解苏玛的这个梦想,而后她对陆泽询问起来:
“你呢?”
“你的愿望是什么啊?”
陆泽语气轻缓的说道:
“我啊。”
“我比较贪心,有很多梦想。”
“我想要让喜欢我的人都快乐幸福的活着,想要恨我的人都痛快死去,想要我家的马能够踏遍九州的各个角落,还想无拘无束的活着。”
羽然终于睁开眼睛,有些嫌弃的瞅着陆泽:
“小吕啊,你这叫梦想嘛?!”
“我怎么听着跟在许愿一样,爱你的人、恨你的人?你年纪轻轻,哪里会有人来恨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