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骄傲有时候能够摧毁一切，但他们还是乐此不疲。”

“当然柯浩然的教训并没有令书院警醒。”

“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半日后，陆泽进入都城。

他见到了双目里充斥着冷漠的花痴陆晨迦，在她身后是那群不加掩饰敌意的白塔寺僧人；他见到了墨池苑的少女们，书痴莫闪闪恭敬见礼，天猫女一如既往的活泼跳跃，为首的书圣对陆泽微微颔首致意；他同样见到了天谕神座跟西陵神殿的人。

那日，陆泽的剑成功杀掉了本就带着伤势的裁决神座，宰掉了无数西陵护教骑兵。

事后，回到桃山的天谕神座，体内剑气经久不散，极为折磨。

“诸位，走吧。”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剑阁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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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微笑的朝着在场众人喊话。

阵阵惊呼声响起，人们都没有想到初到南晋都城的书院小师叔竟是直接要与剑圣对决。

“不若陆先生在城中先歇息片刻。”

“一来您舟车劳顿，需养精蓄锐；二来悬空寺那位七念师兄还未到场。”

陆泽抬眼望向说话的那位。

他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笑意：“哦，你的意思是，让我与柳白都先等着那位悬空寺的僧人到场再打？”

冷冷哼声响起。

到场的剑阁弟子将无比锐利的目光望向说话的那位中年男人：“你燕国这次便不必派人来我剑阁，南晋同样也不欢迎你这种人，燕国怎么愚蠢到派你这种货色代表崇明太子前来。”

接着，数名剑阁弟子卸下佩剑，躬身对着陆泽见礼。

“陆师叔。”

“家师询问您需要歇息否？”

陆泽摇了摇头：“不用。”

......

柳白是个令人见到以后便难以忘却的存在。

因为在他身上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着剑的气息，他的发丝是剑，他的衣领是剑，他的双手是剑，他的目光是剑，毫不掩饰的剑气充斥在剑阁前的这处广场之上。

陆泽下马，解剑。

“书院，陆泽。”

“剑阁，柳白。”

“请指教！”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请指教’三字，接着两道有形的剑气瞬间碰撞在了一块，在后面紧随着到场的观战诸人没有想到此番对决来得是如此直接，天谕神座望着那道凭空而起的青芒，眼眸骤然锁紧，因为这道青芒便是当初重伤他、杀死裁决神座的那道！

“龙吟声？！！”

“这是何等剑法？这并非是浩然剑，可未曾听闻书院后山有这般绝艳之剑法！”

柳白眼中泛起凝重之意。

陆泽这一剑里蕴含的剑意与剑术，均达到了大道至简的地步。

剑圣柳白成名的大河剑恢弘浩荡，青龙与渊渊大河发生碰撞，天地元气撕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在众人那无比惊骇的目光下，柳白的大河剑被青龙撞破撕碎。

观战的剑阁弟子语气里满是震惊：“师尊...第一招便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