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飞奔而来的魁梧巨汉已然注意到了陆泽的存在,今日这场围杀没有起到想象当中一边倒的效果,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陆泽开局那百发百中的箭矢,近入到营地的巨汉两拳轰散那诸多侍卫们挥刀织成的漫天刀网,接着朝着距离自己很近的陆泽露出丝丝残忍笑意:“如此小的年纪便已修炼到了二境感知,那手箭术更是令人惊叹,可惜在我面前,你还是蝼蚁。”
身为今日参与刺杀大唐公主的两位修行者之一,魁梧壮汉的实力虽然比不得在密林树后藏匿着的大剑师,但若论起近身厮杀,巨汉不惧四境之下的任何人。
对他来说,最为麻烦的还恰恰就是陆泽那凌厉箭术。
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并未选择继续再搭弓射箭,反倒是拎着柄破剑傻呵呵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不是找死吗?
话音刚落,不再多言的汉子便带着凌厉拳风的拳头便对着陆泽猛力的砸来,破空之声撕裂响起,营地的侍卫们此刻均奋力挥动手中长刀,他们同样不理解陆泽的行为,但此刻这些人知晓需要出手,不能够让这大汉再近到营地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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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这些世俗的刀光只能稍稍阻隔,却未能真正伤到那位修行者。
同一时间,陆泽手中长剑快速刺出,原本密不透风、气若山岳的拳劲竟然在接触的瞬间便消散开来,凝聚于剑尖之上的天地元气泛着一股子勃勃生机的青绿色,好像在这初春时分结束了冬眠的小青蛇,轻轻的在汉子右手手腕轻轻的咬上了一口。
巨汉神态未变,只感觉在右手手腕处有着轻微的酥麻感。
陆泽语气平淡道:“我最擅长不是箭,而是剑。”
这时的汉子忽然瞪大眼睛。
在他眼中那原本极其渺小微弱的幼小青蛇于片刻间化成十丈巨蟒,残忍血腥的将其吞噬,汉子习惯性的想要抬起手臂挥出浑身拳劲,但这时却发现自己右臂已然无法动用。
两袖青蛇。
一袖破气海,一袖宰人头。
而在旁观战众人眼里,却是那位汉子被陆泽使剑点到手腕后,便直勾勾的愣在了原地。
接着便有道更为凌冽的剑锋丝滑的划过汉子的脖颈,好像那锋利刀刃切过案牍上的鲜嫩豆腐一般,终于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的壮汉想要怒吼却不能出声,壮汉如座山般轰然倒塌,血红的颜色伴着黄昏落日余晖撒在这片土地之上。
极其诡谲的气氛萦绕了这片营地当中。
“念...念师?!”
陆泽刚刚并未展现出更多的东西。
在众人眼里,刚刚那汉子突兀停滞的画面,明显与那传说当中的大念师手段很相似。
因为念师好以意念杀人。
可人们眼中的神秘念师都是会小心翼翼将己身藏匿起来,又哪里会拿着剑来解决战斗。
李渔眼泛异彩。
宁缺脸上燃起某种难言的狂热神情,在旁边的婢女桑桑清晰的听到了宁缺呢喃自语的话:“这...这就是真正的修行者?”
另一边的战场同样很快便落下帷幕。
陆泽丝毫没有担心过吕清臣老人敌不过那位暗中的大剑师,因为这位昊天道南门供奉其实已经弃剑从念,相较于陆泽这身酷似念师的手段,车厢里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才是正儿八经的念师。
两场战斗均在突兀之间结束,而且都是以这种很是古怪的方式结束。
脸色略显苍白的吕清臣走出车厢,老人望向陆泽的眼神里带着别样的光彩,刚刚的他其实也在时刻注意着营地这边的战局,陆泽出乎预料的两剑令人瞠目结舌,而本身便是念师的吕清臣确信,陆泽走的并不是念师之路。
有意思。
很有意思。
心情大好的老人转过头来,接着望向密林里那棵距离营地并不算遥远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