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瞥了一眼：“五块钱。”对于这种伤口，只需涂一些红色药水。你不需要纱布。实际上五毛就够了。

当然，这是一种粗暴的对待。

“如果你不想扯平，那就让我们互相对待吧。”田洧松说：“我给你五块，你给我一千元。”

“我的大儿子还躺在医院里！他断了两根骨头！”张老太太说。

“两块骨头值一千块？”田洧松又问医生。

医生想起了他们说的是谁，那个白天找母亲的智障男子。

“用不了那么多，几十块就足够了。”医生说。

王铁锁的伤为闭合性骨折。他没有操作。接骨的医生用手把他按回原位。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再打一些消炎针。

“一千五百块。”老太太加价了。

“还有营养费、浪费的时间、吃饭……”张老太太开始算帐。她已经这样做了好几次，然后很快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