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刁难楚轻,就是心中不爽,找人发泄,谁敢不从?
楚轻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挣扎片刻,最后缓缓跪下。
萧妗甚是满意,这几日的郁气都散了几分。
迎秋很有眼力见儿地上前搀扶。
“你们几个,在这里盯着,等半个时辰过了,再让娴贵人离开。”
萧妗随手指了指亭中的几个宫人,安排妥当,方扬长而去。
“小主,公主怎能如此对待您?”侍琴俯身,搀着楚轻的胳膊,“小主,您的身子哪能受得住?”
她怎么受不住?
楚轻双膝跪地,眸中划过一丝恨意。
萧妗对她一直都很厌恶,在丞相府便将她当个奴婢使唤。
不,甚至奴婢都不如。
奴婢可不会被无端地辱骂,更不会被逼着刷尿桶,捧痰盂。
她有的时候甚至都得睡在柴房,真真是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那般漫长的岁月,一幕幕好似都在眼前走马观花。
楚轻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口浊气。
“娘娘,奴婢去请陛下。”侍琴咬牙,松开楚轻的胳膊,便打算转身离去。
“侍琴,回来。”楚轻制止。
“娘娘.....”侍琴不明所以,一抬眼便是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宫人,倍感无力。
楚轻半弯着身子,一手抚摸肚子。
萧妗是长公主,除了萧乾之外,还有太后做靠山。
便是将这事儿闹大,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如何能比得上公主重要?
左右这孩子也来了,有着生子丹的药力,轻易不会出事,她倒是希望萧妗能多作妖,到时候数账并算,先脱其一层皮,若实在不行,就......
目光凝视着腹部,一股艰难的选择莫名而生,开始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