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带着月月回到凌云观

但很快,这种惊喜就被疑惑和担忧所取代。他发现月月的眼神有些空洞,没有聚焦,哪怕此刻自己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的目光也没有准确地落在自己身上。

陈默的眉头紧紧皱起,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几步,声音略带颤抖地喊道:“月月?”

月月听到陈默的声音,身体轻轻一颤,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可那笑容里却满是苦涩。

陈默愈发觉得不对劲,他走到月月面前,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月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陈默的心猛地一沉,声音变得沙哑:“月月,你的眼睛......”

月月抿了抿嘴唇,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陈默,你...你还好吗?”

陈默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心疼。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眼眶瞬间红了:“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没事...”月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抬起手,在空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陈默看到月月的动作,心中更是一阵刺痛,他连忙握住月月的手,将它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脸上。

月月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触碰着陈默的脸颊,她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而易碎的宝物。

月月仔细地感受着陈默脸上的轮廓,手指划过他的眉毛、眼睛、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的微笑,喃喃地说道:“陈默,你瘦了。”

陈默握住月月的手更紧了,声音哽咽:“月月,告诉我,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眼睛会变成这样!”

月月摇了摇头,泪水从她失明的眼睛里滑落:“没什么呀,就是失明了而已。你别哭...”

“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好久没有去看你了...还记得最后一次看你,是我的生日。”

“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十年了。你看我是不是都老了?我摸自己的脸,好像都有皱纹了...”

陈默听着月月故作轻松的话语,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汹涌。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半晌说不出话来。

陈默紧紧地抱住月月,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以此来弥补这些年的空缺。

“月月,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无能,让你受苦了...”

月月感受到陈默的痛苦,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陈默,出来就好,出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