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头去不再看我和冥曜,只留下一个倔强的侧脸。
我知道他是真的赤霄君,可是他鬼鬼祟祟出现在此处,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别有用心,莫非,是来监视我的?
“我是来找你的,听云廷说,你离开仙界之前来找过我,只是我当时并不在,所以,我这次才偷偷来魔界找你,没曾想,会看到这样的一幕。”沉默了良久,他才幽幽的开口,语气里还夹杂着几分怨怼。
他这是在说我和冥曜的举止太过亲密了吗?可是,他是站在什么角度这么说的?他又凭什么这么说?
“哦?当日只是想感谢赤霄君的救助之恩,顺便道个别罢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凉凉的开口,既然他已经说明了来意,那便也没有将他紧固的必要,我解了池水的冻,也收回了捆在他身上的临寒。
水里这么冰,要不是看在他曾经是楚源的份上,我非得再“不小心”冻他几个时辰不可。
他终于从池水中走了出来,下半身湿漉漉的,带着上半身没有湿透的衣服往下掉,胸口的肌肤也就慢慢显露出来,以及他腹部的肌肉线条,我的眼睛一寸一寸往下移,只感觉这肌肉的线条也是似曾相识,然后毫无疑问的,临寒直接架到了对面人的脖子上。
“你到底谁是?”我怒斥一声,身边的冥曜都忍不住抖了抖。
对面人的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绝魔君这是何意?”
“呵,原来赤霄君装傻充愣、装模作样、喜欢假扮他人的本事一绝啊。”我倒要看看他还想装到什么时候。要不是看他的肌肉让我想起一个人,我都快要忘记,之前在北海我曾见过他,当时他说他是北海的守护者,后来又在曾经的蟒蛇岛再次见到,他也不曾向我透露他的真实身份,好像对于我,他一直在隐瞒,不停地隐瞒,怎样才能最好的隐瞒呢?那就只有欺骗了。
我越想越生气,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见我逐渐失控,他张了张嘴想要安抚,下一秒却瞳孔猛的一缩,然后直直的朝我倒了过来。
我看着他倒过来的身体,慌乱的将临寒丢到一边,上前扶住了他。他浑身都还透露着浸泡在冰水池中的含义,嘴唇白得吓人,看到他的样子,我抑制不住的慌了神。
这一系列变化也是冥曜没有想到的,看到我如此关切的模样,他的心里更是有一股说不上的感觉,但是此时此刻,人命才是最重要的。他从我手中将人扛了起来,朝着他曾经住过的房间走去,“我先把他放到床上,你去找魔尊他们过来一趟,最好是再找一个精通医术的人。”他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我才终于在惊吓中恢复了神志,然后赶紧按照他说的去做。
不一会儿,我就将白钊他们带过来了,但是由于魔界之人从来不信奉医药之道,所以并没有什么精通医术之人。
我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看着白钊和漓紧蹙的眉头,和好像怎么听都听不完的叹息声。
“他怎么在这里?”白钊开口问道,他来这里的路上就已经听了一段毫无逻辑还支离破碎的话,所以一眼就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人是谁,只是未曾想过竟然会被冻得这么严重,这真的是被冻伤的吗?他用极其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我,似乎不相信我的功力可以精进到这种地步。
我有些惭愧的低下头,但是随即我又抓住白钊的手,希望他能救救他,就算他不是楚源,就算他已经将我忘记,但是他不能死,我不想看到他死。
白钊摇头,“他的内力与我们的不同,仙界之法与我们的功法大相径庭,所以如果贸然救治,只怕会适得其反。”
“那如果我用龙珠的力量呢?还有冰甲麒麟的心头血,还有其他的这次沧川他们带过来的,总归能有一个有用的吧?”我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他的呼吸越来越弱,双眼紧紧的闭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龙珠或许可以一试。”白钊思索了一会答道。
听到他的答复,我二话不说,便将龙珠从自己的体内拿出,然后运转浑身的法力,将龙珠的力量源源不断朝着他输送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体力也在一点一滴的消耗,直到不知不觉间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冥曜细心的为我擦去汗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已经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再去同他解释,只希望他能够多理解我。
我收回法力,此时床上的人终于恢复了脸上原有的血色,但是依旧双眼紧闭,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怎么会这样?冰冻带来的后遗症我已经用龙珠完全解了,为何他还是迟迟不愿意醒来。
“他的体内似乎存在着两种力量的碰撞,而且看这样,似乎已经碰撞了很久了。”白钊的法力在他身上游走,然后得出结论。
“两种力量?”捕捉到这几个字眼,我不由得陷入了思考之中,结合他对我忽冷忽热的表现,我心里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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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力量的来源,会不会一种来自于他本身,还有一种是楚源?”我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然后充满期待的看向白钊和漓,希望他们能够赞同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如果这两种力量想冲太久,极容易对身体造成损伤,就比如会出现现在这种昏迷不醒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