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南风虞便有几分懊恼。
傅迷白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不能说的,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似乎感觉得到话题不知如何开展,南风虞继续缩小范围,“就说你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的事情。”傅迷白沉默一晌,小时候的事情似乎变得好遥远,依稀的记忆在脑海中穿梭着。
“自记事开始,母妃对我就宠爱有加,即便偶尔逃学顽皮,她也不曾责备过我,在父皇和太傅的追究下,她还会打着马虎,帮我糊弄过关。”
“她从未把我当成她的一个攀附皇权的附属品,她让我随心所欲,不应受身上这份身份而禁锢。她不似长辈,更甚一个知心朋友。”
“她是一个好母亲。”南风虞不禁有几分感伤,忽然也想起自己的母亲,他们总是无限的伟大。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会让我收敛光芒,身在皇家,得宠就是裹着砒霜的糖。”
“我记得那一日,母妃被皇后唤了去,说有很重要的事情与她说。母亲离开之际,还让我要乖乖听话。”
或许这时,德妃已经开始有预感了吧。
“那一别,事情就开始扰乱了。宫中开始不断有谣言我大舅镇国将军与外族私交,有叛变的嫌疑。”
“至那日起,我便很少见到母妃,听嬷嬷说,母亲日日都去求见父皇。”
“没过多久,贺首辅带兵在我外公家中找出了与外国私通的证据。”
“......然后不久外公一家被诛族了......”
“也从那日之后,母妃开始变得神志不清,就连我都不曾记得.....”说到此,傅迷白眼底一片凄凉。
南风虞伸出双手抱着他,“所以,你相信这是真的吗?”
“不可能,我外公舅舅一家一心为国,镇守边关,常年不在家中,却从家中找出了与外族勾结的证据,就凭这就漏洞百出。”
“那为何?不再查查?”
“事发突然,无人防备,待大家还未有机会解释,便已定了罪。”
忽然那个想法在南风虞脑海中愈发强烈,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我只是猜测,外婆本是医药世家,收徒无数,家中来来往往的人也是数不胜数,那罪证不是很容易被陷害,而且...那日与贺首辅在一起的那人,也是外公的徒弟.....而且他身上那股味道也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