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屋就把装着首饰的盒子和一个她几乎从未打开过的剔红纽绳络山水宝盒。
此刻的她,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她双手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嘴里嘀咕着,“上天保佑啊,一定要大于五百两啊!求求了。”
她神色紧张,慢慢解开锁扣,满怀希冀的打开。
她打开盒子的那瞬,双手僵持在半空,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神色尴尬。
此刻天空忽然晴空万里变成了乌云密布。
她如同抽空的灵魂的玩偶木讷的吊坐在木椅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的'乌云密布'。
她蹬的一下又站起身,她不死心,她翻开首饰盒,看着寥寥无几的首饰,心在这一刻再次无声的死去。
真命运多舛啊,她一个堂堂的一国公主,居然全身上下凑不出一个五百两。
她软塌的躺在太妃椅,双眼无神的望着房梁。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难啊!难啊!难于上青天......”南风虞心灰意冷的把所有能想到的句子都说了一遍。
连翘进门便瞧见,南风虞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担心的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连翘,你说我怎么那么穷?堂堂的公主居然只有这么一点破钱?”
连翘朝打开的两个盒子望去,寥寥无几的首饰和钱币,她再看向南风虞,后背瞬间爬满了细汗,过去的点点滴滴霎时间占据了她的整个神经。
恐惧、害怕!
她急忙双膝跪下,最急颤颤巍巍的说道:“公主,小的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拿您的财物啊!!!!”
连翘害怕得头都快要埋在地上了,整个单薄的身影控制不住的颤抖,声音带无尽的惶恐。
“你、你这是干嘛啊?我没有怀疑是你拿的,你这是...你快起来啊!”南风虞‘刷’的一下从太妃椅上站起身,急忙双手扶着连翘站起身。
她自然知晓连翘可能误会了她的本意,温柔解释道:“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你的为人我自是了解不过的,我刚才并没有怀疑你、责备你的意思,我就说想不通为何我这么穷。”
连翘紧张的看了一眼南风虞,见她神情无异,便讪讪开口道:“从川泽国出发之际,公主您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有无皆可,然后命人把金银财宝都一一留在您曾经的寝宫。”
真是一个清高,视钱财如粪土的人啊!
而她非也,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钱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