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窃窃私语的声音消失了片刻,又忽然响了起来。
于管家一脸焦急对身侧的边学说道:“王妃也太自私了,殿下这病弱的身子骨,她是一点都不顾虑啊。”
“是啊。殿下的身子骨我们还不了解吗?能这样折腾吗?”
“折腾不了一点,殿下也真是,就不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在......”
两人旁若无人般讨论着刚才的所见所闻。
坐在车内蹙蹙靡靡的南风虞听见车外两人交头接耳说的内容,本是两人尴尬的氛围变成了傅迷白一人尴尬,她努力压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对面傅迷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够了!再说赏三十鞭子。”傅迷白沉声说道。
声音虽不大,但震慑力十足。
外人不了解便罢了,于管家与边学在他身边十几载,生活习性摸得一清二楚,此刻他们知晓傅迷白动怒了。
马车内外就静了下来,比车内还要安静,万籁俱寂。
南风虞看着傅迷白洁白的领口上留着刚才洒下的淡黄色茶渍,她犹豫着出声道:“你的衣服湿了。”
她说完怕傅迷白不清楚,指了指自己的衣领又指了指傅迷白的衣领。
傅迷白顺着他的手势发现自己里裳已被茶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
之前感官都在脖颈处,如今全都爆发在领口处,湿哒哒,极为不适。
他用手提了提湿透的衣襟,又面无表情的对着车外说道:“于政,拿一件干净的衣服进来。”
于管家怔了怔,努力让自己声音与平日无异,“是。”
南风虞听见于管家兴奋又努力压制兴奋的声音,实在忍不住别过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