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迷白虽身子孱弱,但却是一个十足的洁癖,于总管瞧见南风虞此行径,盛汤的手微微抖了抖,正当他思索如何处理碗中那块鱼肉时,只见傅迷白心平气和地夹起鱼肉放进了嘴里。
见此,于管家的手又不着痕迹地抖了抖。
南风虞忙活了一上午,早已饥肠辘辘,此时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面前的美食上,对身后王嬷嬷的情绪毫无察觉。
馋吧,你就使劲馋吧!
你这大馋丫头!!
王嬷嬷暗地里满心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拉着南风虞来言晖居,悔不当初。
饭桌的礼仪,王嬷嬷曾经也悉心教导过南风虞,但南风虞却有自己的坚持。
在这个什么东西都分为三六九等的世界里,本就充满了不公平。
南风虞认为,其他能忍,但至少在吃食方面,人人应该平等。
她自顾自地吃着,不屑于其他人诧异的眼神,夹起一块芦笋放进嘴里轻嚼,吃到一半不禁皱起眉头:“嗯,这笋真老!”
吐槽归吐槽,秉持着不浪费粮食的美好品德,南风虞还是咽了下去。
傅迷白抬头看了南风虞一眼,见她小脸皱成一团,一脸苦巴巴的样子,很是有趣,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心情也变得愉悦了几分。
他也夹起一块芦笋,品尝起着它的味道。
傅迷白自幼生病后,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但芦笋却是饭桌上常有的食物。
在他的认知中,芦笋就是这种微苦微硬的味道。
他又夹一块芦笋细细打量,声音如微风般柔和说道:“对芦笋颇有意见?”
此话一出,于管家已经开始替苏主厨担心了,一个厨子的存活无疑是让主子在饭桌上对自己亲手烹制的菜肴满意,而此刻却被人挑刺了。
南风虞闻声看着傅迷白,嘴里正塞着一大块排骨,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对卢顺眉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