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迷白这些年过得一定很辛苦吧。”南风虞同理心作祟,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离开后那段黑色记忆,不由得感叹。
“谁说不是呢。”王嬷嬷回忆往昔,她不由得悲从中来。
在那花一般的年纪,她还是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宫女,如同刚出壳的雏鸟,整日围绕在她师父的身边。
看着这个年仅十岁左右的孩子日益消瘦,她也曾想过悄悄伸与援手,如同照顾自己那颗同样孤寂的心。
可是,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她的那点想法便被师父严厉地扼杀在了摇篮里。
是啊,在这吃人的深宫中,每个人都自身难保,又有谁会主动找麻烦,向他人伸出援助之手呢?
嬷嬷眼里尽是悲哀,看着窗外的玉兰花,“恍若之间,殿下的母妃从最受宠的妃子变成了弑君罪人,他自己从最得势的皇子成了被贬为冷宫妃子的弃子。这等剧变,即便是心智坚韧之辈,怕也难以承受。”
“当年王爷的病或许还有医治痊愈的机会,最后却无一人照顾。”王嬷嬷忍不住哽咽,“奄奄一息之际,若不是于管家发现了他,殿下恐怕……”
“所以傅迷白的身体就此落下了病根?”
王嬷嬷点了点头,“从那之后,殿下就一直伤病缠身。连加官封爵的封号都是圣上随意取的。”
“齐王这个封号很随便吗?”
王嬷嬷转过头,看了南风虞一眼。 “不随便吗?”王嬷嬷重复着南风虞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悲凉。
南风虞摇了摇头,“感觉不到。”
王嬷嬷说道:“殿下乃当今圣上的第七个皇子,便取谐音“齐”字,封为齐王。您说这封号随不随便?””
“你这么一说,还真挺随便的。”南风虞摸摸头,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