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雁的耳朵终于不嗡嗡的了。

可以听见弟弟絮絮叨叨的声音了。

“小凤，你好好跟我讲讲，我错在哪儿了？”

现在兄弟俩倒颠过来了。上午孙小凤求招，下午孙大雁求解。

“哥，你这太软乎，还心善。你用的地方不对！对自家人好，心善没错。对外人嘛，心善也行！首先你得别让人利用你心善来欺负你！”

孙小凤恨铁不成钢对哥哥说着。

“娘说过:人如果不恶，就别施善！你就没本事保护自己，还爱当好人。”

孙大雁郁闷的讲:“都这样，那人还有朋友吗？”

“要朋友干啥？我有哥有堂兄弟还有族兄弟们，远一点说大舅二舅家的表兄弟，光这些亲戚都走不过来还交什么朋友？”孙小凤不以为然的讲。

被弟弟这么一怼，孙大雁好一会儿没吱声。

孙小凤又给他哥讲:“你要王瓜那个朋友干什么？带你赌钱？又借你钱？你这成亲，生子的，他以未成家也没走礼，以后他成亲，生子的，你这礼都要走！咱家也穷的不轻！你再有钱，也没给我这个亲弟弟一文！哥，你上午还说挣的钱全给了嫂子，骗我啊？”

“没，没骗，后面挣的全给你嫂子。”孙大雁捂着红肿的脸说道。

“哥，你没本事就别交朋友了，你得能起来，压的住才行。反正，我本事小，不交狐朋狗友。”

孙小凤又讲。

“我好好寻思一下，小凤啊！谢谢你。”孙大雁跪着好好想。

“我被你连累了，本来我不用跪的。”孙小凤开始唧唧歪歪了。

孙大雁只好说:“等以后我也帮你。”

“可别，我被娘罚的时候你离远一点，别往前靠。省的一靠前，娘又想起你的错，到时候一块儿罚了。”孙小凤总结的经验。

然后兄弟俩就在堂屋里，跪着开始讨论，在老娘手里“艰辛讨生活”的日子。

…………

晚饭前，方橙从族长家回来。

刚到堂屋，孙大雁就开始喊:“娘，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都改！”

“小凤去挑水吧。”方程把小儿子指使出去。

然后一脚，把孙大雁踢在一边。

“别他娘的只会说错了会改！说说你要怎么办？”方程问道。

孙大雁连忙爬起来跪好:“我挨个去他们家砸门摔窗，让他们知道我孙大雁也不是好惹的。”

方橙笑道:“你这就不讲究了，你砸了这几人的家，惹了众怒，你有好？”

孙大雁这都没法了，只能说:“娘你说咋办就咋办。”

“明天一早，去县衙告那五人诬告陷害之罪。敢吗？谁他娘的弄你，就弄死谁！”

“敢！”

…………

晚饭时，孙大雁上桌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