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二人尝品着浆果嬉戏后入眠。
半夜里,房屋顶上噼啪声不断,仿佛弹弓弹珠打在瓦上。
不一会儿,有人喊下雹子了,快去牵院子里的驴马!
“达令,怎么这么吵?”慕容白衣半梦半醒中问道。
王致远已披衣对她讲:“没啥大事,你接着睡我看看去。”
当他来到门廊下,发现地面上一层比鸡蛋还大的雹子,在五月中旬发着丝丝寒意。
冰雹把房瓦砸的啪啪碎成片,郡主娘娘的五彩马车都被砸的东倒西歪的。
慕容白衣也出来了,只着抹胸和中裤。
王致远来不及吩咐事儿,连忙把她抱回屋穿上衣服,才拉她的手出来看。
这晶莹剔透的冰雹吸引着慕容白衣。
“太漂亮了,能不能吃?”
“这个不好吃,想吃冰要等等,现在还早些。”王致远哄着妻子。
小主,
慕容白衣摸到一个说:“可真的好好玩耶。”
王致远让人捡了一盆拿到屋内让郡主摸着玩。
而他则望着远处田里麦快要包浆了,现在都被雹子砸在地里。一个农家子弟最不想玩的就是冰雹。
天亮后,冰雹快化完了。
昨日的安居乐业变成了满目疮痍。
…………
方橙给太乙做了两套换洗衣服,大儿媳二儿媳一人做裳一人做裤,曹氏还送了铁栓的一双新鞋给太乙。这样太乙就有了三套换洗衣裳,原来的旧衣也没扔,等到了水源丰富的地方洗干净了,做个念想。
从两日前取到水后,这两天了一滴水也没遇到。
张氏又开始了絮叨:“那么好的地儿不留,非要出来逃荒!如果留在山坳里,就有吃有喝的了。”
赵寒霜也开腔了:“我哥也真是的,非要与王家搭火,这王家老的老,小的小,主要还是小的那么多!”
张氏:“他是傻子呗,学什心朋友义气,哎,哎,我操,我的腿,怎么软了一下?”
张氏腿一软就坐地上,背萎的东西散了一地。
方橙不爱一听她吡吡,就用力把石头弹出去,打在她膝盖上,让她腿软坐下了。
正好也到午时了,找了一棵有叶子的大树下,两家人停下来歇息。
这走了有五百多里路了,到中州还有近千里。这段路上正是最旱的地方,四面一片荒凉,绿色很少。
昨日里是赵家领路,走到一处悬崖边上了,无路可走不说,那悬崖处还有被野兽啃过的尸首。
倒回去时,又领着偏西进了一小村庄,昨夜在村口住宿的。
方橙不想进村进屋,就在坪场上卸驴车,整治东西和饭食。
张氏非要找户人家进屋睡,赵寒梅无奈只好来找王小猫进村。
没过一会儿,二人面色苍白回来了,王小猫什么都没说,晚饭只喝了几口汤。
赵寒梅回去说村里不干净不能住,赵寒霜说道:“让嫂子和小兰去扫一下就是了。”
可惜没人听她的。
今儿王家走在前,晚儿偏西的路又走回来,平平安安的一上午了。
方橙啃着干饼,饮着白水。她拿了四块豆糕分给太乙和铁棍兄妹们。
王小猫叼着饼,期期艾艾的来方橙跟前,有此沮丧的讲:“娘,赵大哥今上午跟我讲,他们想回大前天的山坳里。您怎么看?”
“我不怎么看,他也是赵家当家的,做什么决定我不干涉!”方橙没有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