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刚一走进政事堂,就听到了刘协训斥几名宿卫军将领的声音。
内侍监与刘义识相的站在门外,等到政事堂中没了动静,他才先一步走进去。
“陛下,左相到了。”
刘协此时气还没消,正穿着粗气,胸口也不短起伏。
“让他进来!再派人去问问,右相为何还没来?”
“诺。”
在外面的刘义听到自己的老对手还没到,这才松了口气。
来得路上,他虽然思绪纷乱,可还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此事发生前,不论是南陈使臣还是北唐的裴彻,都只见过他一人,万一自己的老对手提前到了,提前说些什么,那自己可就说不清了。
刘义理了理身上的朝服,随后就快步走进政事堂。
刘协见到刘义后,立刻就换了一副平静的表情,他让内侍搬来蒲团,等刘义坐下后才说道:“你知道我叫你来所为何事吗?”
刘义点头道:“臣知晓。”
刘协“嗯”了一声,而后对刘义说道:“他们先前都去过你那里,你可曾瞧出端倪?”
早就猜到刘协有此一问的刘义立刻说道:“臣虽然见过两方使臣,可他们也只是有关于审议的时间过长前来催促或是探听彼此底线这些,并无其他。”
“若是非要说有没有值得怀疑的,臣反倒觉得,裴彻去见臣的时候,有些奇怪。”
刘协挑了挑眉毛问道:“哪里奇怪?”
刘义拱手道:“这裴彻见了臣之后,与臣聊得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直到最后,才问的南陈开出了什么价码。”
“或许只是因为问这个问题有些唐突,因而兜兜转转呢?”
刘协问道,可刘义却摇摇头说道:“陛下都说了,这问题唐突,作为一国使节,去打探虚实无可厚非,可谁也不会发问时如此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