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史做事想来周密,若他只是从北侧放火逼迫郑玉出来,而没有后手,我是不相信的。”
刘体仁拍拍郑直的肩膀说道:“恐怕大泽湖之战已经结束了,你能收拢多少人,到时要看王长史会不会将他们斩尽杀绝了。”
刘体仁转身走回了船舱,只剩下郑直一人在顶层伴着北风顶起船帆发出的“呼呼”声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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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郑直的船队到达大泽湖时,滩头已经退潮,再度露出了数里宽的碎石滩,一排排歪歪扭扭的木头桩子如同一面墙一般竖立着。
远远看到木桩时,郑直便知道郑玉绝对败的极为惨烈。
退潮后郑直船队无法继续向前,只得下船与刘体仁一同,带着十几名亲信步行去往王玄策中军大纛。
等两人见到王玄素时,郑直发现郑玉也在一旁,只不过站在将校一侧的末尾,神色间极为恭敬。
“刘招安使?”
王玄素并没有骑马,而是在中军围起的布幔中支了一个马扎,就拄着横刀端坐在中央。
“下官运河招安使刘体仁,见过王长史!”
王玄素抚须打量着刘体仁,微微一笑说道:“又是个年轻的?裴相从何处把你找来的?”
刘体仁拱手说道:“下官原是云州官学学生,师从张固张公。”
王玄素恍然大悟:“原来是张固那个老东西的弟子,那便不奇怪了。”
刘体仁听着王玄素说话丝毫不客气,也不争辩,只是拱手俯身,等待王玄素继续发问。
“你来此有何事?你身旁这个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