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身上的纤夫装扮,报春一边用力拽着粗壮的绳子,一边看着在前面卖力拉纤的雾霭,表情十分怪异。
几日前,他们得知一处村子要招收纤夫后,原本还在想如何成为南陈军的雾霭当夜就带人冲进村子绑了两个五口之家,然后问了问纤夫如何工作,又在肩膀上作假弄了几道类似疤痕的东西,就带着报春混进了这个村的纤夫队伍中。
随后两人便通过拉纤的方式,一步步靠近了拦住运河的南陈水师大营。
纤夫的营地就在运河边上,等到两人歇息下来,报春凑到雾霭身边,悄悄问道:“再往前,就是通州了,要越走越远了。”
雾霭啃了一口干硬的馕饼,用力嚼了嚼然后咽下去说道:“明日我们两个偷偷离开纤夫营地,看看能不能伏击几个落单的南陈塘马,再沿着卫州的群山穿过去。”
报春比划了一下拳头说道:“用这个拦?”
雾霭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只是啃着馕饼。
报春点了点头,把馕饼掰下一瓣送到雾霭手中,就起身一边装作大口啃饼子的模样,一边若无其事的走向纤夫营地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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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的打扫持续了两日才结束,遍布战场的无主战马拖延了本来可以更快些的催锋军士卒。
章义与赵尽忠站在大帐中说着话。
“我军此战足足折损了一万两千人,还有千余此后也不堪用的士卒需要轮换,胡人的战死俘获接近两万人。”
章义点点说道:“一次折损这么多士卒,恐怕再来一两次,府库中就没有可以用来抚恤的钱财绢布了。”
赵尽忠掏出一个麻布包,打开后尽是些金银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