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常在终于动了,只是却是自我厌弃,“我如何能比得上荣嫔娘娘。”想起那天大殿之上众人鄙视嫌弃的眼神她就有些受不了,在皇上心里她已经脏了,根本就不配再侍奉左右。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拉到头上。
三喜尴尬的看向施答应,主子这副样子,她只能请施答应出去了。
好在施答应不计较,朝着三喜笑了笑,将膝盖上的针线筐放到一边桌子上,自己扶着如梦的手站了起来,“你好生照顾若姐姐,我这就回了。”
三喜讪笑,“哎,施小主您慢走。”
出了门如梦便不满的小声嘀咕,“小主,这柴主子也太不将您放在眼里了,说甩脸子就甩脸子,好歹您也是位答应,掏心掏肺的对她,她却对您连个奴仆都不如!”
“如梦住口。”施答应喝止住她,“若姐姐只是受了刺激才性情大变,以前她并不是这样的,往后这样的话你也不要再说,否则不要怪我不讲主仆情面了。”
如梦不甘心的闭了嘴,心里对施答应也有些不满起来,不过到底她只是个奴婢,不敢说些什么,兀自闭嘴,想着往后再不多言了。
施答应却回头看了一眼柴常在的屋子,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邹太医一路快走到了坤宁宫,皇后正在凤座上坐着,手肘支在桌子上撑着额头,半合着双眼。
“微臣叩请皇后娘娘圣安。”邹朋义放下药箱跪在皇后面前请安。
皇后微掀眼皮,漫不经心的说:“邹太医来了,本宫正头痛着,你来给本宫瞧瞧。”
邹太医膝行了两步,往皇后的手腕上搭了三根手指,“娘娘脉形端直而细长、脉势较强、脉道较硬,切脉时有挺然指下、直起直落的感觉,脉来急速,是为肝火旺盛,微臣给您开些丹栀逍遥散,有疏肝解郁、清泄肝火的功效。”
皇后坐正身子,低垂着眸子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本宫头疼的是什么,邹太医知道,若真想治好本宫的头痛,还得靠邹太医精湛的医术啊。”皇后一语双关,似是不经意的提起:“对了,邹夫人和邹小姐本宫叫人请去做客了,邹太医不必着急接她们回去,也叫邹夫人和邹小姐好好逛逛寿家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