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叹为观止。
他小声地说:“厉害。”
花桐点点头:“走吧。将军,要紧。”
林节一听,对,将军要紧。
更何况是李垚。
他们之间,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节带着她,堂而皇之地进了大门,又去厉狱的时候,他心如鼓跳。
而直接就有人拦下了他们。
“站住,现在不是你当值的时间,不可进入!”
“等等,你怎么这么眼……”生……
士兵的话都说不完,他直勾勾地盯着花桐。
花桐对着他淡笑:“我奉将军之命,来给犯人上毒蛇,一定能招供!”
而士兵“眼睁睁”地看着她掏出了“毒蛇”,然后心有害怕,往后退了退,“成,将军的命令……就是命令……”
他说这话都有些混沌。
花桐点点头,“毒蛇……将军之命……”
他也跟着念:“毒蛇……将军之命……”
林节张了张嘴,又不敢吭声了。他连忙带着花桐进了厉狱,一直下了二层。
这二层的值守士兵,有二十个,楼梯处两个,长廊每隔五米两个,一共十四个。
而李垚的面前,是四个。
她一路犹入无人之境,捧着一个铁笼,铁笼里有一条狰狞的毒蛇。
他们见怪不怪了,也没问了。
这一路上,花桐都跳动着心,要快一些快一些……
门口的那两人,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外在因素”把他们给唤醒。
来到李垚的面前的时候,他早已昏死。
林节拿出刀,要劈掉门锁。
却无用。
她制止了他。“我来。”
也不知道她又从哪里掏出来了一瓶木罐子的药,塞子一拔开,“咚。”
李垚动了动。
她把化铁水倾洒在铁锁上,一会儿,就融掉了。
林节连忙把门打开了,花桐进去,捧起李垚的脸。
李垚那浑浊的眼睛,还是捕捉到了她。
他艰难地说:“你,不,该,来……”
花桐眼泪忽而就滴下来了。
面前的李垚,手骨上爬着白色的绦虫。一条一条,就攀附在他的手骨上,吃着他的肉,吸着他的血,又饱又肥又红。
他的脸没有一处好皮子,早已不见当初俊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