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很轻松,似乎忘了平日里锻炼的繁杂和各种折磨。
花桐也没有太多的礼仪,两人便把这一锅都吃了,馒头她吃了一个,他倒是吃了大半。
还剩一些,放置好,明日早食。
他的疑心又起来了:“你怎么还有面?”
花桐愣了愣,“没有的话,我吃什么呢?”
他揪了揪,看着她那朦胧的脸庞,有些奇怪的愧疚,“……那你怎么来的面?而且一次做这么多。”
他吃的可是真多了的。
花桐只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些生气。
“你这个人,真的是好生无礼。你以为我是下山进村里偷东西了吗?我以前虽是流浪,可我如今有阿强,有屋子,有这一座山,只靠着双手,哪里没有吃的喝的,哪里活不下去呢?”
他张了张嘴,看着她那愤怒的模样,有些后悔了。
“阿强是这山里的猛兽,当年它是被母狼抛弃的幼崽,我刚好也是流浪的。我便捡了它,一起活着。一开始我们确实过得很是艰难,几乎没有主粮吃,上山采野菜,在溪流里捉鱼捉虾捉蟹,采野果,一日一日地熬的下来。”
“倒是幸运的,阿强长得壮实,它能够捉一些鸡,叼一些兔子回来了,我们的生活就逐渐好起来了,我并不需要时常去捕捉,就有肉吃。”
“再后来,我便用它打的肉下山去换取一些粮食和面和布,还有一些用品,去年不知为何有了个大坑,我们便很少下山了。”
她直接快速地说了这一长段,脸色苍白,似乎回忆起了当初流浪的苦日子,眼眶里含着泪水。
至此,他是百分百的愧疚了。
“花,木婴,是在下的不对。多谢你今日的招待,我,我衣服干了就走。”
花桐看了看这雨,叹了口气,“这木屋本也不是我所有,只不过我住久了,就把这里当我所有了。这天色不好,衣裳烘干也需要些时间,你不如就在这里过夜吧。”
他有些吃惊,喉结动了动,还是没有拒绝。
花桐收拾了桌子,搬到了厨房,换来热水,站在那里洗。
他从未干过这些活,咬咬牙,还是去帮忙了。
她倒是没有谦让,真的让他去洗碗了。
而她则是翻着衣裳,又给自己打了沐浴的水。
“还请你在门外,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