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门,望了望外面的清一色的白色,白雪皑皑,不见绿色。
风吹起她的长发,似乎是谁的手在抚摸着她的脸。
她笑了笑,便又把门合上了。
几乎五个月,花桐都没有下过山。
她只一个在山上,做她的武器。
有冷的,也有热的。山坑也被她炸得更深,总算实验出了她要的火炮。
大炮机器她研究了足足一个月才弄出图纸,然后把浴房、卧室、客厅,全都打通了,才摆的下各式各样的零件。
巨钳尾巴们的黑甲,终于让她用完了,才做出了两台机器。
而在这制作零件和武装零件的时候,连阿强也被赶去门口守着了。
她只靠人参丸续命。
但凡有一点思绪被打乱,这两台大炮实在做不出来。
阳春三月,她才把零件组装成一部分,一部分。
外面不下雪了。
她挪到院子里,在阿强担忧的目光里,把一个大家伙拼接完成。
然后再是一个大家伙。
足足两个。一个就装满了一个院子。
四月,雷雨交加。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她把大炮挪到了悬崖之上,加了一个火药。
“轰!”在巨大的离膛的冲击力下,火药冲出了千米远,炸在了无人的海面。
她连忙把大炮收了回来,一个人站在上面,雨水顺着蓑衣而下,她看见了被炸得成了漩涡的海面。
和翻肚皮的鱼。
默哀一分钟,然后离开。
山下化了冻、犁了地、种子发了芽,山上化了雪,化了冰,露出一整片一整片的绿衣,缓慢地披上了五颜六色。
林林角角长了蘑菇,长了野菜,长了春笋。
门前的菜畦又翻了地,播了种,长了绿芽,逐渐郁郁葱葱。
连左崽右崽似乎都是褪去了稚气,变得稳重了些。
这菜畦总算免于它们的祸害了。
她狠狠歇了五六日,也不知道今日是何时,才下了山,潜入了铺子。
此一看,每个铺子都井井有条,变得更有人味了点。
她们真的把这里都到家了。
每一处都是家的细节,干干净净的,整理得很有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