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进出的，都是那些女子。

是夜，他便潜了进去，一把刀放在了守夜的立春的脖子上。

“说，药师在哪里。”

“药师？”立春紧张地抖着唇，手却捏紧了袖口。

“我们药师，并不在这里。”

“我知道他不在这里，但我要知道他在哪里。”依次明将军冷哼，“否则，我就要了你的命。”

立春苦不堪言，“大人啊，我们都是可怜女子。药师见我们这些和离的妇人无处可去，又不想参与这些世事，可他最是菩萨心肠，见不得夷国百姓受苦受难，便给了我们这个门路。”

空气里一直都有熏香的味道。

这期间，混迹了一种特殊的熏香，依次明立马把面前的女子推了出去。

椅子被她撞倒，疼痛却不让她吭一声。

她抽出了桌子底下的箭，转身就拿上了墙壁上的弓弩。

可她的动作，远不如依次明将军。

这一次，她遇到的是夷国的主将。

他已经反应了过来，拿出了祛毒珠，才见女子已经防备上了。

他却不怒而笑，夺下了立春手里的弓弩和箭。

立春这下才是真的视死如归了。

姐妹们，我先走了。但，你们切莫供出桐公子！

眼见她要一头撞死，被他的刀柄拦下，怒喝：“谁让你死了？”

若是她真的死了，传到药师耳中，那他如何还能请得了药师坐镇！

“不……不杀我？那我，我也不知道药师在哪里！”立春坐在地上，一直后退到了角落。

这个位置不好，她又摸着墙壁，要挪到门口处，方便逃跑。

依次明把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冷笑。

“不用跑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没想到，你竟然宁愿用死，也不吐露药师的踪迹。”他回头看了看刚刚的位置，似乎还留有余香，“那迷药确实刁钻，又是没有防备，一定会被你迷倒。”

“也是药师给你们的防身之物吧。估计这些日子不少屑小。我倒是好奇，你们怎么会对他如此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