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男子带着自己的男徒弟过来观摩,只觉得是医学上的进步的必经之路。”
花桐认认真真地摩挲着她的肩膀,几乎跪了下来,与徐晴遇说。
“晴遇,我们是女子,但我们不是傻子。我们在这一条路上必定会经历无数像今日这般的质疑,不管以后你的身边是否有我,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作为师傅教给你的不仅仅是医术,更多的是心性。”
徐晴遇眼眶里的红,缓慢地收了回去,她望着比自己大不了的师傅,心口的憋闷收了不少。
花桐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平远王,我从未知道,在生死面前,还可以有这样的歧视。”
“桐儿,咳咳。”平远王拖着身子起身,这下他不得不表态了,“大医他……只不过是年纪大了,有些……有些偏执?”
大医十分无语,“王爷,花大夫在用药上面确实是非常的刁钻也很有用,但这可是要开刀的!”
“一不小心就会发高热,来不及的话,你就直接死了!原本是认为她可以,没想到还带一个?我们这里不是养娃子的,在这方面,不能理解!老夫不能!”
他还苦口婆心地劝道,“花大夫,你还小,不太懂。这只要开了刀,越少人越好!你想这妮子见这场面,我理解,到时我再带她去义庄,行不?”
大医也是担忧。他也算是明白的。
花桐清楚,就是感染。
可她……
却另有打算!
“大医,你的医术比我厉害吗?”她忽而问,问得他脸发红。
“你知道平远王快死了吗?还在这里争执这一些。”花桐笑得很放肆,却浑然不记得这是她血缘上的外爷了。
大医脸一僵。
平远王也僵了。是啊,他,好像快死了。
其实大医说的,何曾没说进他心里。
毕竟,他的肉体,要在肚子那里开那么长的一道口子,在战场上多少士兵因为伤口破裂而发热死去的。
他自然不希望这里是娃娃室了,他本就是这东山最尊贵的人,怎能给人做观察“物体”?!
他原本只以为她叫这小娃子来,是消遣辅助的!
这这这,原来……他快死了啊!忽而,他肚子就开始疼了起来。
整张脸都发青,痛得整个人都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