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安,你身为东山知府,又是因为我兄长是平远王府一脉的……如今平远王确实是病重了,我今日有探听到,估计是也不太好了……”
“届时,东山百姓,危矣,能勉强制衡夷国的,唯有平远王。”
谢知安也是沉默了。
“船欲倾覆,前路未可知……”
“但……若是能找到一个神医,去救治平远王,也许……”
谢知安也愁眉不展。“去哪找呢?”
李静却有了一个想法。
去哪找?她脑海里闪过刚刚的李垚。
她知道李垚没死,就试探过了,竟然是李将军的亲生儿子。
但,他失忆了?
后来他立马就随军出战,英勇非凡,她一时不能插手,也一直闲置了这个心思。
如今……他竟然爬到了这个位置。
平远王竟然把自己的后背给他!
李垚,已经稳了。
既然李垚在这里……
林浩南也在这里……
冥熙也是在这里……
这就说明,花桐在这里。
李静长长地吐出一口雾气,温温柔柔地软倒在谢知安的怀里,依恋地说:“知安,你不能倒,我也不能倒,飞燕和飞意还得靠我们呢。”
……
晏迎春回去之后,就摔倒了整个屋子的物件,摔了又摔,直至李清来了,她都毫不犹豫地把花瓶摔他的方向。
花瓶在他的脚边碎开,他的脸立马就被碎片擦伤了,血迹往下流。
晏迎春:“……你怎么不躲!你怎么这么傻!”
“躲有用吗?”李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她的拳头握的死紧,“你,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所以你,你跟她,你跟她!”
李清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珠胎暗结,还留下了一个罪证,你说,我要是告诉谢知安,你的好妹夫,会怎么样?会怎么样?”
“父王他,他竟然还念着她!原来,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都是笑话!”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无力地望着一地的碎片。
窗外的雪压着枝头,沉甸甸的,几乎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