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狗二狗都要吐舌头了。
花桐又踩实了一下脚板底下的两狗,颔首,清清正正的音量传入了各位八卦的耳朵里。
“一,我乔二妮,身为我娘的女儿,在娘亲有可能遭受我脚底下这两位流浪汉的欺辱的情况下,挺身而出,拎棍而起!不顾以我幼小去抨击他们的强壮,我有何不对!”
她一点点地望着他们变了的神色,更加嫌恶:“若你们总以女子小孩子家不应该这般出头这般硬骨头来回怼,总要我们女子家退让,忍气吞声,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婚嫁一事,名声一事。”
铿锵有力。“我身为九岁幼女,也一样不认同!若不能为自家母亲出头,我真的是枉为人家女儿!枉为我母亲一颗米一粒粮,一口水一片屋檐!把我拉扯到如今有血有肉!还不如从未怀我生我养我!还不如一开始就把我堕胎把我溺死尿桶!”
她缓了口气,“而那,所谓的婚嫁,所谓的婆家,所谓的还未曾谋面的夫君,若不能支持我今日所为,一味地相信外面所谓的传谣和名声,我就觉得他并不能成为我的夫君。”
“因为,若有朝一日,我若是遭受欺辱,他并不能为我提供头顶的一片屋瓦,也不能为我挺身而出!”
大家都被花桐的气势所撼动,好几位妇人小媳妇都被说动了,眼里泛了泪光。
她们相继搂着手里的篮子,为花桐开声了。
“是啊,瞧那娘子头发也凌乱,但衣裳是好的。估计是这俩汉子,趁着人家俩小姑娘外出,特意带着狗来闹事了。瞧,她们自家的狗是栓着的,身上都被咬了多少块啊!”
“对对对,这狗看着就被咬了不少,也是个忠心的狗啊!”
“可不是嘛,看人家娘子独自一人在摊子上,就带了狗来想趁机占便宜!还真的是这样的人做得出来的!”
妇人婆子们都纷纷出言,她们望着花桐的眼光都是柔和。
她们也曾年轻过,却往往不如花桐这般勇敢,这么率真。
如今的建言,不过是在透着花桐的小小身板,在回望着曾经那懦弱的自己。
花桐也没想到这么多人会为自己出声,她说不上很感动。
因为……不久前,他们也是听了这大狗二狗的话的。
现在,她们听了她的话。
只能说,会说话的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