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崖底的海浪扑打在崖脚,把悬崖底部都侵蚀得向内凹去。
那巨大的浪花声,哗啦啦哗啦啦,扑打得她的耳膜都有些发疼。
一阵一阵的海风又腥又厚重,裤脚鼓涨涨的,她要稳住卡着石头的手,以免自己被吹跑。
踮起脚尖,找了好几个方位,终于在屈身眺望处,发现了一处视角。
那一瞬间,视野开阔。
数十条渔船停靠在码头边,一根根粗重的桅杆挺立而冲天,仿佛那站着的军人。
停在其中最耀眼的是那两艘大船,三层大船,威严而厚重,漆亮的桐油滑润润的,昭示着它的力量。
目测之下,都能与花桐的一个巴掌相比,起码能容纳上百人。
再向左滑去,一大片的工坊零零散散的分布着,中间最大的就是推滑的空场。
如今,有数十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正在搬着木材,也有整队待发,要一齐出动,干某件大事的恢宏。
花桐猜想,也许是夜钓。夜钓的海鱼,都很可观。
“小姑娘。”一道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把花桐给吓得一瞬间就挪到了坚实的山上。
而不是那块危险的石板。
“你……”她审视他,一位白胡子白眉白头发的老人。
清风道骨,一身白衣。
嗯……全白。
白衣老人却不在意,扶着身子去她刚刚的位置瞧了瞧,恍然:“原来瞧的是冥家的船厂啊。”
“我……我就好奇看一看……”花桐发挥自己这张脸的作用,小声且害怕。
但是白衣老人经她灵敏动作,早做瞧穿了她,但他也不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