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们这里几乎都是冥家的铺子,镇上最大的酒楼是冥家的,药铺是,粮铺是,工坊是,石盆景也是,都是冥家的。”葛海子有荣与共,“好多船只,也是冥家的大坊里面出的。”
他有些脸红,“不怕告诉二妮,我小时候还想过要去大坊里面做学徒呢,结果人家都瞧不起我这笨手笨脚的。”
“那大坊在哪里啊?”就这么一个镇,她刚才已经见过专门制作海产品的工坊了,这药铺也见了,而那占地面积最广的船坊,在哪儿呢?
葛海子一愣,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也对,二妮你以前没出过门,那船坊啊,在石头山的山后。”
“哪里?!”花桐吃惊,不都是石头山吗?哪有这么大的地方。
“哪里方便下海运过来,你是没见过,从悬崖处可以睨得一点的,下回我带你去看看。小时候……我可经常干这事……”
花桐按下吃惊,被葛海子牵着手,熟门熟路地进了门。
这海边的药铺也是充满海腥味的。
小小的门堂里坐了好几个有骨关节炎的老汉,妇人少见,他们都在下意识地按着疼痛处。
就连手指都有着肿大。
前堂跑腿的小药童,头顶扎着小布包,飞快的,拎着号码牌抓着手里的药包,一个个验号。
而病人们拎了药包,双手抱起来,多加感谢,一步步离开。
旁边那小门里,透出一股一股的药炉的熬药味,有许多平常可见的药材。
葛海子也不知道去哪里卖,只能随意抓一个药童就问。
药童讶异地看了一下他们,但也没有瞧不起他们,只说:“往前走两个凳子的位置,那里有个小门走进去。”
“多谢了。”葛海子连连道谢,又牵着花桐的手在人群中,左躲右躲,几回差点又撞了人,他一直在说抱歉。
掀开门帘的时候,葛海子已经一脑门的汗了。
而门帘内的那人,娇俏可人,高贵地挑起眉,望着门外粗布麻衣的花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