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哥,你怎么了?你怎么躺在这里呀?我来帮帮你,看你能不能起来呀?”
“刘二哥,你是不是身子有点痒啊?怎么老在地上磨蹭啊?来我给你点东西磨一磨。”
她跑了一小段距离,在杂草里面挑出几株带着细密的绒毛和小刺根的草杆,在刘二哥惊恐的眼神里,塞到了他的肚皮和后背。
他简直要恨极了花桐!可是摩擦之中,他整个人都被那小小的绒毛和尖刺挠的全身都发痒,留下了许多细密麻麻的伤口。
“啊,好痒好痒!好痛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大丫!姐!姐!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玩了,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刘二哥只能在挣扎中,看着何大丫那小小的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狠毒。
……
花桐爬下了山坡,身体却自动地走向了何家。
她一路遇见了许多面目愁苦的玉溪村人,他们都在交谈着今早刘村长所说的,朝廷发布的北境一事。
有支持离开的,因为地里已经没有产出了,全家都在饿肚子,如今青黄不接,再不逃出去,一家人都得熬死在村子里。
有不支持离开的,因为在这里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地,多熬一熬,总会有生机。
花桐小小的身影在众位伯伯婶婶的余光之下,一路小跑着,回到了何家的院子。
此时,破旧的木栅栏里面,一个用破布包着头的长脸妇人,柳娘子,正心疼地抱着小宝,给他拍着身上的灰尘。
而小宝的嘴里,呱呱呱地说着刚刚的事情。
“什么?大丫给刘二玩了,你还没有拿回那一根地瓜?!不行,娘得带你去刘家去,要回那一根地瓜!小孩子之间的话也得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