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了一路,叶小柒和长行道长两个皆是心事重重,除了钱金硕心大的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一点都不往心里搁,说心宽体大一点毛病都没有。
钱金硕觉得那种鬼鬼神神怪怪的目前都不在他考虑和防备的范围内,想防备也防备不了,他干好自己的事就成了,有什么价值体现什么价值,不多言不多语,任谁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来。
他虽年纪不大,可自我定位明确,跟着叶小柒是他绝对做过最好的决定。
以前在皇城总觉得地位高,眼界广,遇到认识的都是现今将来都贵不可言的人,就身份而言,宫墙里的那位身份已经是顶天了。
可短短几日的经历,他觉得身份再高尊贵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在某些有能力的人面前,好的出身根本不值得一提,真招惹那种厉害的人,惹着人家不高兴,说弄死你就弄死你,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你甚至没有一点准备,人就跟王兰芝一样了。
不同的圈子不同的眼界,生死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钱金硕想的明白,他要跟着叶小柒学本事,学不会让人轻而易举就弄死的本事。
然后回去“啪啪”打他爹的脸,看看他心里一天到晚正事不干的孩子到底是干不干正事。
“老大,饼子都凉了,要不你吃点?”
钱金硕剥了一路的茶叶蛋,车厢里全是那个味道。
学本事的前提是抱紧老大的腿,他丢了个钱袋子买到的茶叶蛋,不吃不白瞎了吗?
叶小柒伸手接过,没咬,上下打量他。
她和长行道长都检查过了,没中招,让她极度不解。
怎么就没出事呢?该出事的呀。
“那和尚现身一次居然没动手,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这都拐弯抹角的问了好几遍了,钱金硕都让她说的浑身不自在,心塞。
“我怎么觉着老大你挺希望我出事的?再说当时那么远,是不是没看清啊?不说有梵音寺两位大师镇着吗,他还敢出现?”
叶小柒不语,红伞黑衣,还有那股阴晦的力量,看错是一定不会看错的。
也不是希望谁出事,本来就一直被动,对方没有动手,让她总觉得有些不安稳的感觉。
她看向同样忧心忡忡的长行道长,试探着提议。
“要不,咱们还是先去青云观待一下?”
长行道长想都没想的拒绝。
“不行,青云山下还有诸多百姓,不能一时祸水东引,而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