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这可不是我故意挖人,实在是你这个老板对待员工太苛刻了,是人家雨竹自己要跳槽的,这可怪不得我。”
“我……”看着吴云东那张脸,丁淑茂很想一拳过去,让这小子明白明白,什么叫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只是想想彼此间的实力差距,他还是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加上他也对上了罗雨竹的目光,只能无奈地苦笑了下:“这能怪我?我们是体制内啊,别看我是社长,可也没有给员工涨工资的权利。雨竹你也不用看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你想发表一篇文章,不能如愿吗?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体制内,发表的文章只能是歌功颂德,绝对不能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丁淑茂的话,吴云东非常认同。
别说这个年代,就是放在几十年后,新闻报纸上的文章,也都是歌功颂德之类的,即便偶尔有些揭露黑暗的,也必然是已经被检察机关或者警察机关破获了的。
以前?那就更不用说了,你说句领导的坏话试试?你前脚说了,后脚就被人举报了,然后批斗判刑一个你都跑不了!
只是他赞同丁淑茂的话,理解丁淑茂的难处,可不代表罗雨竹就能理解,立即反驳道:“那我们报社存在的目的是什么?难道那些黑暗恶心人的事情,我们就一点不能说?”
“不能!”丁淑茂苦恼地灌了一口白酒,愤愤地说道:“雨竹,如果说愤世嫉俗,我一点都不比你少。但是这些年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你如果还想在体制内升迁,就别想什么理想抱负,只能顺着时代的大潮走,要不时地注意领导的意图才行。”
“那我们存在的目的是什么?”罗雨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接着又问:“如果都像你说的那样,我还回来干什么?留在米国多好?至少在那里,我可以抨击时政,甚至某些政客的嘴脸,我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报纸上攻击,而没有一家报社,会拒绝我的文章。”
“因为体制是不同的!”丁淑茂摇了摇头,最后苦笑着说道:“最重要的,还是你说的那个米国,是两个党派竞争上台。你能抨击某个政客,不过是有人需要你出面抨击而已。”
这话说的太尖锐了,简直直指问题中心,哪怕吴云东这个重生者,也暂时没有这样的理解认识。
难怪都说人老成精,这一点,从丁淑茂身上,就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啊!
看着丁淑茂,吴云东脸上露出了崇拜的神色:“老丁,看来你对国外的政坛也有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