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乐!你这个将作大匠连把椅子都造得不结实,该当何罪?岑少游,你更该死,亏得刚抬举你为内侍少监,就出了这么档子逆事!”
裴文乐吓得瘫倒在地,只顾着口称死罪,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这个将作大匠负责营造之事,日常宫中的桌案架椅也由属下木器局负责。龙椅和玉玺那都是皇权的象征,哪能出半点岔子?
龙椅裂了,岂不是预示着江山不稳,或者皇帝本人要亡?
这事追究下来,木器局的匠人要砍头,他这个将作大匠也跑不了!
然而,龙椅并不能随意更换,平时有专人检查保养而已。还真没有被坐坏的先例,裴文乐一时六神无主,只觉得脑子空白。
岑太监更是欲哭无泪,他两个月前才成了内侍少监,分管内官、内府两局。这内府局有供灯烛、汤沐、张设之责,御座坏了,他也有监督不利的责任!
陆瑾瑜也有些忐忑,这事可怎么收场?他不由得拿眼去看韦小叶。
“来时好好的,这下回不去了?”韦小叶此时也正心中打鼓。“这老胖子自己坐坏龙椅,却要找别人麻烦,这可真是……”
殿中一片死寂,除了皇帝,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
圣文皇帝见此,心下更为恼怒,鼻息粗重的正盘算怎么责罚两人,却忽然瞥见韦小叶脸色古怪,便没好气道:“韦县君!”
韦小叶闻言赶紧收回心思,声音清脆的答应,“陛下,臣妾在。”
圣文皇帝见她脸上并无惊恐,便随口道:“韦县君,你说,这二人办事不利,应该如何治罪?”
韦小叶听得无语。
你爱怎么罚怎么罚,关我什么事?我要说了,岂不是得罪人嘛!
韦小叶沉吟片刻道:“回陛下,臣妾以为,此事不应有人受过,反倒应该奖赏。”
圣文皇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韦县君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