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棉低声对他呵斥,同时手上一用力。
于兴生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脱臼了,发出一声痛喊。
一个衙役走了过来,两拳打在他胸口:“叫什么叫?”
于兴生从小到大都未吃过这样的苦,在这一日之内,他遍尝了被揍,被吓,求饶,惊恐等大苦。
他想让人赶紧传信给他大哥,但此时所有人都被抓了,连让人传信都不能。
真是绝望了。
到了府衙,所有人都跪倒,韦小叶却是站着。
她是七品孺人,行个福礼也便罢了。
高大人一拍惊堂木:“何人敢偷盗韦娘子家的技术,敢仿制她的曲辕犁,竟然还抢生意抢得当面挑衅?”
于兴生惊呆了。
是这样判案吗?
就这样定了?
其实连韦小叶也惊呆了,这也太高效了吧?
师爷在一旁插嘴:“方才我已经将事情原委都已禀告于大人。这是潭水县于兴生,口口声声说他兄长是县丞,说他家有实权……即便偷了抢了韦娘子家的曲辕犁技术,韦娘子也奈何不得。不过,这也罢了,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敢说曲辕犁就是出自他手。韦娘子有圣旨在手,他竟然还敢这般吹胡大气,这是在说陛下说谎吗?”
于兴生浑身颤抖,趴伏在地:“大人明鉴,小人只是一时得意忘形,被贪婪蒙蔽了心窍,竟妄图侵夺韦娘子之商机,实乃大不敬之举,但小人绝无半分诋毁韦娘子信誉之意……小人深知罪孽深重,心中已满是悔恨。皆因见韦娘子之曲辕犁热销四方,贪念骤起,妄图分其利,不惜以三十两纹银诱惑韦娘子之工匠张五,实乃愚蠢至极。”
于兴生知道,若是他此时还想着狡辩耍赖,会罪加一等。
还不如全数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不管怎么样,现在也不能受刑,更不能被判个流放之类。
那样一来,他兄长即便想捞他出来,都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