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碎了!
即便让它慢慢愈合,也不可能再写字。
自己已经废了。
别说已经无法去应试,哪怕真的考中了进士,这副模样,也已经无法做官。
哪怕现在以举人身份,想去谋一份小吏的活儿,也不能。
因为他无法提笔写字了!连拟份公文都做不到,县太爷要他干啥?
就连当夫子也不成……
好狠啊,当真好狠。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何区别?
原来柳茵这么狠!她也不想想如今她能配得上自己吗?
自己和娘的谋算,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她却这样狠,直接毁了自己……
贺母又呆了好一会,才呜咽着:“柳茵那小蹄子到底去哪儿了,莫不是被那侯府公子收进了府中?否则她怎么就这样抛下了咱们娘俩?以后咱们可怎么办啊?”
儿子以后能说到什么好亲?
柳茵好歹是个秀才的女儿,识文断字,又有修养……
母子俩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却见贺家姨母与姨夫也是脸色晦暗地过来了。
“荣哥儿的手无法痊愈了?”
贺母只当是姐姐关心自己娘俩,诉苦道:“可不是?这只手是好不了了……无法提笔下字,更是无法去考试了。”
贺家姨夫皱眉:“以后都无法提笔写字?那岂不是说,人废了?”
这两人说话直,昨晚也是没怎么睡,只牵挂着自家的前程了。
原本以为以后以依靠这外甥几分,才收留了他们住在自己赁的院子里。
连房租也未要一分。
日常有吃的,也总会分些给他们……哪知现在,前程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