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绢回来时,韦小叶发现这妹妹脸上有点可疑的红,便不客气地问:“小绢可是有什么事儿?”
韦小绢有些惊慌:“怎么了长姐?”
“我就说嘛,看你有些慌里慌张的。遇到了什么事儿?”
韦小绢迟疑了一下,也就不瞒着了:“方才我坐牛车回来时,遇到了从县城回来的杨文。我们一块儿坐的牛车……”她又急忙说清楚,“长姐,别用那种眼神瞧我,牛车上可是有好几个人的。杨文与我说了几句话……结果郭家那婶子打趣了几句。”
“她是怎么打趣的?”韦小叶有些皱眉。
虽然这里男女大防也没特别严重,但是青年男女,也不能随意打趣的。
韦小绢小声道:“她说……我们郎才女貌的。其他还有两个妇人也附和着说笑。”
“哎,别放在心上了。我倒没什么,就是怕杨文的娘有意见。”韦小叶安慰了她几句,又说道,“杨文已过了县试府试,再过两三个月,就是院试。此时是尤为关键的时候,你们不要接触。”
她当然不是腐朽到认为自家妹妹不能与杨文接触。
她就怕有什么事儿,杨文的娘甩锅啊!
这口锅太大了,小绢这瘦弱的肩膀可扛不起。
韦小绢连连点头:“我是再不会见他的。即便巧遇上了,我也远远地避开。”
韦小叶暗叹一声:“一切都等杨文考完秀才再说吧。你……也莫要太想着这件事了。”
韦小绢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拎着两个粽子赶紧逃离了。
长姐还是很好的,也没有嘲笑自己,也没有打压自己,她也只是怕自己受伤吧。
次日,韦小绢休沐,与蔓花艾草一同干着活儿,包着粽子。
宽敞的厨房里一片笑声。
杨亭教授完两个孩子与韦小纤的功课后, 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韦小叶便借故叫了她来到自己卧房,开门见山道:“亭妹妹可是有什么心事?”
杨亭便有些期期艾艾:“都怪那郭婶子,她是个大嘴巴。昨日小绢与我哥凑巧了,一同坐牛车回来,结果却被郭婶子打趣了几句。她是无心,但又说笑给我娘听……我娘就添了心事。”
“这事儿小绢昨日便已告知于我。我们倒是不好直接去说明,但你可对你娘说句放心。我家和小绢都没有旁的想法。我们更是知道杨文考试在即,此时是关键时刻,不容分心。昨日也是凑巧了,但若是说凑巧,从镇子上回来,反正都是等着坐老孙的牛车的。小绢也不只是与你哥哥凑巧,也与郭婶子她们凑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