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睁眼便对上一张放大的熟悉面庞,吓得心口一阵乱跳,正要起身,却感到头晕目眩。
祁漾及时让开,避免被撞一脑门包,后退盘腿坐到凳子上,幽幽叹道:“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司南目光跟着他动作移动,不小心落在他了赤裸的脚踝上,祁漾警惕地扯了抱枕过来挡住,又瞪了他一眼。
司南莫名感觉心跳得更快了,掩饰性转移视线,有些尴尬地问道:“我怎么又晕了?”
“你自己身体你问我?”
司南无话可说。
“我们刚说到哪来着?”
“不知道。”
祁漾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很长时间没用过催眠手段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
司南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忍着头晕带来的恶心,梳理起记忆,却总有些模糊,半晌才想起来当时在问的什么,却不记得对方怎么回答的。
“你受那么重的伤,不疼吗?”
话落,司南忍不住皱眉,用力按着抽痛的太阳穴,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祁漾翻了个白眼,语气自然,依旧带刺:“你问过了,快疼死了,行了吧?”
司南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很重要的问题要接着问下去,但可能因为昏迷,思绪被打断,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今天也不是第一次昏迷了,他又一贯神经大条,并没觉得哪儿奇怪,于是按照现下的想法,说了当下想说的话:“疼的话其实可以说的。”
他眼神担忧,神情诚恳,祁漾却半点不领情,嘴角掀起嘲讽的弧度:“跟谁说?你?”
“我叫司南,你叫司北,名字上就很像兄弟,你还叫了我那么多声哥,咱就当拜把子兄弟,怎么样?”
“不要,我对哥哥PTSD。”
“那你还叫我哥?”
“PTSD转移疗法。”
司南:“……”
这转移疗法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但他确实差点对“哥哥”应激。
他退让一步:“那当朋友?”
“趁我虚弱强吻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