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婼快步远离窗口,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冲着临清轻点了点头。
临清会意,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来人显然有些惊讶,进屋来就直往沈清婼身上瞟:“公子以往见女客,都是虚掩着房门的,怎的这次倒上了门栓?可是这位贵人有何特别之处?”
临清接酒的动作微微僵了一瞬,随即轻笑着、不动声色的应对道:“我也是先前看曾管事对她有心,这才特意注意了些的,还以为这位贵人会是我真正的贵人。不想,原来也只是来听曲儿的,没趣极了。”
临清是故意这么说的。
毕竟他栓上门栓这一动作确实惹人生疑,而曾温明显又格外注意沈清婼,是而,他必须得想方设法打消曾温的疑心。
送酒的小厮轻轻颔首:“原来如此。”
他微笑着指了指那坛红颜醉:“记得要喝,这可是曾管事特意吩咐的,说是特意赠送新客人的,希望客人以后能够常常光顾。”
他最后半句话是看着沈清婼说的。
沈清婼点头:“若是我今儿个玩开心了,日后自然会光顾。”
毕竟她也不确定,这一次能不能把陆怀瑾救出去。
送酒小厮听她这般回话,喜色盈然的离开,还不忘又体贴的给两人关上了门。
临清没再敢上门栓,只是拎着那坛酒坐到沈清婼对面的时候,脸色有几分凝重:“曾管事应该是对你起疑心了,大小姐,您还是莫要再打探后院那人的事儿了!”
说话间,临清给沈清婼倒了一杯酒,他则坐到了琴案跟前。
悠扬的琴声袅袅而起,沈清婼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索性起身,又踱步到了窗前。
后院的陆怀瑾此时也蓦的偏头抬眸。
两人遥遥相望,沈清婼清楚的看清了陆怀瑾那张脸。而沈清婼所在的这些房间是联排的,且身处二楼,陆怀瑾并没有精准捕捉到她的身影。
但那股灼热的视线让他难以忽视。
陆怀瑾生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急急离开了窗口处。
临清的琴声依旧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