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娘小心的睨了一眼李若水,心道:这李若水到底哪里好了?怎的相国敢冒着收留敌国奸细的风险来袒护她?!
沈清婼更是听得冷笑出了声:“父亲要不先把那本账本看完了再来替她狡辩?”
他哪里是狡辩了?
沈相国怒:“……你怎么和父亲说话的?”
沈清婼唇角的冷笑更浓:“父亲若行事公正,确确实实为女儿着想,女儿自是尊重。但父亲证据不看,进门来就先问罪女儿这个受害者,话里话外的替嫌疑人兜底。父亲还想女儿用什么样的口气和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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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婼说着倒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了。
立在床边的谢如烟和秋月连忙去搀扶住她。
沈清婼身板直直的跪在了沈相国跟前,俯身磕了一头,语气哀哀:“还请父亲给女儿主持公道。”
沈相国:“……”
重重的磕头声响起,“咚”的一声仿佛重重敲进了他的心中。
紧接着,唐柳弯腰捡起地上的南浔医书和账本来杵到了沈相国的跟前:“沈相国可知,这两样东西若是被递到御前,会是怎样的后果?”
“圣上肯定会觉得沈相国是故意包庇南浔奸细的吧?”唐柳自问自答。
沈相国:“……”
李若水:“……你们不是说府内进歹人了?或许这两样东西是那歹人趁人不备放进去的!”
“那可真是巧了!那贼人怎得就偏巧往你芙蓉园里放东西呢?还偏偏扔进了库房中箱子里?”唐柳忍不住讥诮问道。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是推诿。
可沈相国却偏要较真:“或许那歹人就是故意想要栽赃陷害呢?”
沈相国又深深的看向了沈清婼:“清婼,我知道你心中对夫人有怨,我刚才也和她说了,会找机会迎你母亲回来,风风光光把她重葬的!你便不要如此追根究底了,可好?咱们到底是一家人,此事若是抖搂出去,父亲仕途断了,对你又有何好处呢?”
“就是,沈府若真满门抄斩还能单单放了你不成?”李若水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