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就该知道自己的心，可你……”

“你杀了她。”

“重曦，天罚降下时，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但我不能。”少衍语气森寒：“因为你是复活她的唯一希望。”

“我不能让你死。”

“你死了，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是为了这个，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重曦看着少衍，语气同样狠厉：“不管我是死还是活，白曦永远都不可能回来。”

“不。”

若是从前，少衍会被重曦这句话激怒。

可眼下，少衍很平静：“她会回来。”

“只要你活着，她很快就会回来。”

重曦看着少衍，杀意难以克制。

少衍起身，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温柔的模样：“重曦，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为了让你活着，我给你一些线索。”

“神州大陆是你身边那位鲛人来的地方，海神祭失败，是因为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崩塌。”少衍微微一笑：“如果想你身边那位鲛人活下去，你需要在世界崩塌之前找到让那个鲛人活下的东西。”

“我会借它们的眼睛，和你一同观看这个世界的崩塌。”

话落，少衍消失在了原地。

“轰隆”

少衍消失那一刻，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雷声与闪电不断出现。

重曦走出院落，看到了迎面跑来的长鱼绫：“曦曦，出事了！”

“我知道。”无需长鱼绫多言，重曦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海神祭看到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神州大陆失去灵源，天神都塌落。

在天神都下方，是人族大地。

魔族大举向人族进攻，神族和人族联手对付魔族。

可没什么用，因为失去灵源的世界不断出现灾难。

而鲛人城坠入深海，鲛人从海上往陆地去时，遇到了海兽和各种灾难。

侥幸落下来的鲛人将在陆地上，和剩下的人族，魔族，神族迎接世界最后的死亡。

而这一切的根源，重曦看到了。

在海神祭的画面中，重曦看到，苍白的手握住灵源，轻而易举将之取走。

那一刻，重曦听到了来自深海的哭泣。

天空的愤怒和大地的悲鸣。

有人不顾整个神州大陆，取走了灵源。

“为什么？”

“为什么要取走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