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世子的手腕不是已经复原了吗?既没有伤害,那便算不得纵奴行凶。”
“孟云裳你少装傻,我们大家刚刚都看的清楚,你唆使丫头对世子爷动手,就算手腕被复原,可世子爷脸上的伤痕还明显着呢。”
坐对面的温琉璃实在看不得孟云裳装傻,于是义正言辞的开口。
“本妃与姑母商议家务事,温县主这般贸然替左世子出头,可是要加入公主府这个大家庭?”
温琉璃一惊,连忙否认,“不是,我没有……”
“哦?温县主不愿加入,是瞧不上左世子?”
“我哪有瞧不上左世子!”
温琉璃被孟云掌激的方寸大乱,不明白话题为什么会突然拐到自己身上来。
只知道顺安公主极为护短,她无论如何不能当着顺安公主的面说她儿子的坏话。
于是温琉璃脑子一抽,脱口而出的说道,“世子人中龙凤,琉璃极为赞赏。”
孟云裳波澜不惊的点头,“即便如此,温县主也该矜持些,毕竟云英未嫁呢。”
孟云裳语调虽淡,但话里的意思却非常不客气。
前有该矜持,后有云英未嫁字眼。
就差明说她温琉璃恨嫁了。
温琉璃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她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孟云裳,“衡王妃这话未必太过刻薄了些!”
“左世子亲口承认,门口的事是场误会,温县主却故意在公主面前上本妃的眼药。到底是谁更刻薄?又或者说,需要本妃将昨日发生在衡王府的事,详细地说给大家听听?”
“你!”温琉璃败下阵来,看孟云裳的眸光像是淬了毒。
顺安公主适时出声呵斥,“孟氏!这是本宫的赏花宴,岂容你放肆。”
孟云裳轻笑,“姑母的意思是,您的赏花宴只能指鹿为马,连真话都不能说?”
顺安公主:“!”
“或者说,姑母同我一道入宫向皇上请教,左世子当众调戏亲王妃该当何罪?”
顺安公主面色猛变,“好一张伶牙利嘴!本宫倒是不知道,原来衡王竟娶了个市井泼妇。”
“姑母谬赞,众人皆知,我自幼边关长大,见不得肮脏事,也习惯了有话直说。若让姑母不适,还请见谅,反正我这性子一时半会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