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娘家大哥和侄子,陈皇后的怒气更盛了几分。
但终究是没再失态。
她沉着脸问孟云裳,“听说今日学堂门口,你们与国舅爷发生了些许误会?”
“不是本宫说你,怀安入学两年,一直被人当野孩子,实在是你这个当娘的不合格。”
“娘娘说的是 ,”孟云裳认真应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陈皇后心头一松,又继续说道,“既是误会说开了便好,但你当众悬赏狂揍国舅一事,却不能就这么随意揭过。”
“看在衡王面子上,本宫不过分追究,但你必须登门向国舅道歉,并附上丰厚歉礼。”
孟云裳抬头看向陈皇后,语气漫不经心地问,“听娘娘的意思,似乎对今日学堂门口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那是自然,”陈皇后笃定地点头。
“诺儿年少,就算言语冒犯了怀安,那也是无意之举。衡王妃你身为大人,怎能跟孩子一般……”
计较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孟云裳冷呵打断。
“陈诺在学堂造谣怀安是父母皆亡的野孩子,并煽动学堂其他人围堵怀安,致使怀安受伤,向学堂告假十来天。”
“怀安今日回归学堂,陈诺又特意堵在学堂门口对他动手。陈国舅不但不教子从善,还当众表明,皇后娘娘和整个陈家都支持他针对怀安。”
“明知怀安是太后和皇上的心头宝,却明目张胆的针对。我想请问皇后娘娘,你这是打算带着整个陈家跟皇家做对吗?”
“胡说八道!”陈皇后有些慌神,孟云裳说的这些,她都不知道。
陈家来的小厮只说衡王府妃煽动百姓对国舅动手,并没有说事情起因在怀安,更没说把她也给牵扯上了。
“悬赏的话是王爷亲口说的,黄金数额是由陆鸣亲自统计并下发的。”
陈皇后不信,她黑着脸怒斥,“孟云裳你少糊弄本宫,衡王一般冷静自持,怎么可能当街悬赏揍人 ,一定是你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