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园子里只留下夫妻二人,郭玥神色憋屈地看向陆元景,“王爷倒是潇洒。”
不像她,前脚为儿子彻夜未眠,后脚又被娘家人给气着。
陆元景不喜她这尖酸的语气,皱眉轻斥,“别没事找事。”
郭玥委屈发问,“王爷竟觉得是我在找事?”
“难道不是?自打回京,你就成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本王是你夫君,不是你的家生子奴才,没义务受你闲气。”
欲求不满的男人,没办法好脸色。
郭玥一哽,委屈的更加厉害。
挤兑的话到了嘴边,又拐了弯。
“王爷如何看衡王上郭家伤人这事?”
陆元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郭承宣的德性?”
“阿宣他……”郭玥自知理亏,可她向来护短。
哪怕平时没少嫌弃郭承宣不顶用,却不太能接受从别人嘴里听到嫌弃郭承宣的话。
哪怕这人是她的枕边人,也不行。
然而陆元景早就知道她这秉性,毫不犹豫地唾骂,“不成器的东西,本王还没收拾他呢,你就帮着来当出头鸟了!”
“这些年本王韬光养晦,每次看见陆宸骁那疯子都避其锋芒,郭承宣倒好,竟敢把爪子伸到他的女人头上?你不知道陆宸骁和龙椅上的那位都在等着揪本王的错?”
郭玥暗恨,“事已至此,王爷有何打算?听说接替我爹巡盐使的人,今天一早就出发,倘若他去了两江发现些什么东西……”
“放肆!”
陆元景拔高声音,“郭氏你是在威胁本王吗?别忘了,本王若是不好过,你们郭家上下也好不到哪去。”
郭玥咬牙解释,“我跟王爷夫妻一体,自是希望王爷好好的。”
“可我爹在两江经营多年,眼看计划就要成功,却被陆宸骁坏了事,这口恶气我咽不下。”
“咽不下又能怎么样,陆宸骁那个疯子最会咬人,朗儿被扔去龙雾山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若是个聪明的,最近就不要再去招惹陆宸骁。另外,提醒郭家上下,最近这段时间都夹紧尾马做人。”
“可……”郭玥是真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想到孟云裳那个贱人竟比自己过的好,她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
凭什么!
凭什么那贱人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替她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