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火终究还是没有烧起来,因为正当傅尘阅要将人压到床上讨些利息时,今天充当司机的保镖硬着头皮背着身站在房间门口,传达乔梁的紧急电话。
“傅总,是乔少爷,他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找您。”
傅尘阅额上青筋直跳,他看一眼身下艳丽妩媚的女人,再看一眼门口保镖手里亮着屏幕的手机,暗骂一声扯过被子将时沫捂得严实后,才起身去拿手机。
保镖送出去了手机后忙一溜烟消失在门口,生怕晚一步傅总能把他脑袋拧下来。
“你最好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
傅尘阅接过手机,咬牙切齿的声音隔着屏幕传进乔梁耳中,乔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大嗓门赶紧吼道:“阿阅,你快来医院!”
说完这句话后他率先挂了电话,没头没尾却语气着急的话让傅尘阅蹙起眉头,时沫已经起身顺手收拾好了床铺,她也听见了乔梁的话。
担心是傅凛和乔英那边出了状况,她正色催促道:“先去看看。”
保镖往康复医院赶的时候油门踩到了最大限度,傅尘阅神色凝重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攥着时沫的手越发用劲儿。
时沫吃痛,但没有挣脱,只温声安抚道:“别担心,就算是最差的结果,也有我陪你。”
耳边温柔的声音拉回傅尘阅的沉思,他转头看向时沫,将人拥进怀里汲取着来自于爱人的安全感。
是啊,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那个结果他五年前就已经设想过了,也做好了准备。
一路风驰电掣赶去医院,傅尘阅甚至等不及拉着时沫一起走,进了医院后自己率先跑了起来。
双亲瘫痪在床和双亲离世是不一样的感受,前者最起码能持续给他一种希冀,支撑他前进。
但后者…他便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浮萍,想在累了时看一眼他们,就只能隔着黄土盼着梦境。
时沫提着裙摆跟得吃力,但为了能在第一时间安慰傅尘阅,她脱了脚上的高跟鞋提在手上,如在逃公主一样顶着走廊里各色的视线努力追赶上傅尘阅。
然而,当她气喘吁吁赶到门口时,看到的一幕却让她震惊愣在原地。
同样呆愣的还有先一步进门的傅尘阅,他目光呆呆地看着病床上坐着的人,薄唇抖了抖喊出了久违的称呼:“妈?”
乔英靠在床头眸光浅笑地看着他,刚苏醒的原因声音异常沙哑,但却也透着隐隐的熟悉,“怎么,不认识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