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进一步,苏妍熙就有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直到被他逼入桌子与他之间无处可退,她才强忍住心底深处的那一点害怕瞪向他。
傅南景嗤笑一声,抬手轻攥住苏妍熙纤细的脖颈,迫使她和自己之间的距离拉近。
“苏妍熙,你知道又如何,五年前你怎么不替他叫屈,你接受我爸给的钱时可没有犹豫,现在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觉得,你这次能逃脱得了责任?”
在苏妍熙脸色煞白的时候,傅南景又抛下一句重锤,“你让杨露拐走她儿子的事,证据可全在我手里,我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搞清楚立场。”
“什么?你!”苏妍熙红唇颤动,眸子里满是震惊,“你卑鄙!”
傅南景欣赏地看着她含怒又害怕的神色,轻扬眉头笑得一脸温柔,“这就卑鄙了?我还有你五年前的收款记录呢,你要不要看看?”
苏妍熙被他一句句手握实证的炮轰击得溃不成军,脸色变了又变,比死人脸还要惨白。
见她学乖了,终于不对着自己大吼大叫后,傅南景拍了拍她的脸颊,嗤笑一声:
“苏妍熙,收起你假惺惺的善心吧,就算傅尘阅活着,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不如趁着现在他死了,帮我扫清一切障碍,好好做你的总裁夫人,嗯?”
苏妍熙只觉着贴在脸上的手像是滑腻的毒蛇一样令人胆寒,她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你还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你已经害死了阿阅,爷爷也住院了,整个傅氏都是你的了,南景,适可而止吧。”
“适可而止?”傅南景唇角勾起,脸颊上的酒窝乖巧又邪魅。
“还有傅修尧那个小东西没处理,公司还有这么多忠于傅尘阅的忠犬没处理,你觉得这就能安稳了吗?”
“你竟还要对付傅修尧?”苏妍熙眉头紧皱,心下觉得自己帮傅南景好像真的帮错了,这人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傅南景不以为意,“那又怎么了,只要是会跟我抢傅家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可他还是个孩子!”苏妍熙几乎是怒吼出声,眼底的恐惧和失望揉杂在一起,酿成一种名为后悔的苦酒。
“孩子又如何,凡事会挡到我路的人,我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