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签上的字迹力透纸背,和它的主人一样张狂不羁,仅仅是一张薄薄的纸,时沫竟觉得她能从这张纸上看到男人坏坏的朝她抛媚眼的模样。
时沫心神骤然一松,她将便签纸紧紧贴在自己胸口,眼里的担忧顺着泪水终于放下。
“他没事,他真的没事,哥,他没事。”
从地狱到天堂的巨大反转让时沫高兴地抱住时湛一个劲儿地庆幸,时湛也松了口气,只要傅尘阅没事,那沫沫就不会伤心了。
只是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让跺一跺脚就能让帝都商圈颤动几下的傅尘阅也要诈死设局才能达成?
时湛眉头紧皱,正色问道:“沫沫,你老实告诉我,傅尘阅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会牵连到你吗?”
他的担忧虽然有些自私,但若让至亲牵扯其中,他不介意当个坏人。
时沫沉吟片刻,和她哥简单说了下傅家的事情。
房间里女子清丽的声音徐徐响起,暗色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凉风,让房间里的空气随着女子的叙述变得沉闷。
良久,时湛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蹙着眉不知在思考什么,他清冷的眼底是隐隐的担忧。
他看着时沫珍宝似的将盒子里印章拿出来收好,又将便签纸叠起来放进包里,然后两人下楼离开傅尘阅家。
“沫沫,他身边的危险,会危及到你吗?”
时沫要去私下找江川,不能让汪叔送,征得了她哥的同意后回来开车。
时湛将她送回自己家,看着要去车库开车的时沫终于将压在心里好一会儿的担忧问了出来。
车子被钥匙激活的电子音在车库回响,时沫转身望向时湛,脸上是无所畏惧的笑:
“哥,法制社会我就不信他们敢动我,你放心,危险的境地我不去,但该帮他的,我也不会退缩。”
黑棕色的凯迪拉克从时湛面前疾驰而过,带着一腔孤勇,又承载着满身期盼,时湛在原地站了好久,指尖磋磨着车钥匙,也跟着离开浅月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