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连连摆手,硬着头皮掺住傅老爷子的胳膊。
傅老爷子脸色不悦,与傅尘阅眼神对视相搏片刻后,最终还是傅尘阅的气势略胜一筹,傅老爷子胳膊上绷着的劲儿松散下来,由着齐叔扶他坐下。
“尘阅,公司最近不忙了吗?怎么有空在这里玩儿?”
傅老爷子被皱纹包围的眼睛在两人过近的姿态上掠过,沉沉说道。
傅尘阅一手插兜一手握住时沫,大大方方将两人的关系展现在傅老爷子面前,面对家里的长辈时,已经没了刚刚对齐叔说话间的威严,他又换上了一副懒散的样子,撇撇嘴答道:
“公司又不是事事都得我亲力亲为,在哪都能办公,再说我这也不是玩儿。”
“不是玩,那你想说你们这是什么?”
傅老爷子手里的拐杖咚咚敲响地板,浑浊但依旧犀利的眼神从两人牵着的手上扫过。
傅尘阅耸耸肩,遗憾地说道:“看来老爷子最近身体确实又不好了,眼神这么差,看不出来我们是小情侣吗?”
说罢,他在傅老爷子被气得喘粗气时,抬起时沫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与她相视一笑后郑重介绍道:
“介绍一下,这是您未来孙媳妇——时沫,沫沫,叫爷爷。”
“爷爷好。”时沫乖乖唤了声,脸上是得体又亲近的笑。
想比于她的笑脸盈盈,傅老爷子就有些不大气了,他板着一张脸没有应声,只对自家孙子沉声道:
“尘阅,你在外面玩玩可以,但别忘了家里的人,别到时候不好收场。”
只这一句话,时沫就从中听到了别样的信息,她敛起脸上的笑意,微微挑眉眼含询问地盯着傅尘阅。
傅尘阅一碰上时沫冷淡的目光当即慌了,这老爷子是见不得他好吧?他忙扣住时沫的肩膀解释起来:
“沫沫,你别乱想,我家里没人,是爷爷他一厢情愿,不关我的事。”
被当面回怼了的傅老爷子脸色骤然一黑,他重重敲了下地板,沉着不悦地嗓音道:
“傅尘阅,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这都是你小的时候我给你订好的亲事,你要反悔吗?”
“你定亲了?”
傅尘阅还来不及反驳傅老爷子,就听时沫声音冷冷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