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和季苒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谈完了事情,正聊着乐乐的身体状况,余越下午还要上班,待了会儿就跟时沫扬了扬手机,示意她有事就发消息。
时沫亲自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瘦小的身体穿过长长的走廊,消失在电梯口。
与此同时,与她仅隔一层的楼下,说是要忙公事的傅尘阅和时湛却出现在蝎子的病房。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病房的沙发上,面前是哆哆嗦嗦脸颊红肿的姜妙妙。
傅尘阅长腿交叠,姿态闲散地窝在沙发里,下巴轻抬对坐得笔挺的时湛说道:“时总,人我给你带来了,要怎么玩儿,随你。”
时湛瞥他一眼,话中带着无语:“不会说话就回炉重造去,别什么字眼都用到这儿。”
自从知道他想拱自家白菜后,时湛对这个商业合作伙伴已经没了最初的客气,说话间不是反驳就是挑刺。
傅尘阅耸耸肩,不跟大舅哥计较。
姜妙妙在被带来时已经经历了一番无用的挣扎和怒骂,这会儿到了时湛面前,眼里只剩害怕。
她被傅尘阅的手下压着亲眼看过蝎子的现状,别看蝎子住着精致的豪华病房,但是在他今早脱离危险后,身上的药已经停了。
只是给他吊着命不让死而已。
想到这件事傅尘阅也参与了,姜妙妙凭借她从凌阳口中听来的关于此人的难缠和阴狠,生生打了个寒颤,直接跪下求饶:
“时总,傅总,我错了,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冲动的事,你们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见到时小姐一定绕道走!”
不是她不想辩驳,而是在傅尘阅的人去找她时,就已经把证据赤裸裸的摆到了她眼前,她连倒打一耙报警称他们私闯民宅都不能。
傅尘阅余光都没给她施舍一个,只把玩着手里的一根黑色发绳,是今天他趁时湛不注意,从她病床上摸走的。
时湛眉眼低垂睨着眼前涕泗横飞的人,冷声道:“姜妙妙,你的一时冲动,差点要了我妹妹的命,你认为你只是跪地求饶,就能让我宽宏大量原谅你?”
他身子微微前倾,语调缓慢却杀伤力十足:“是谁给了你错觉,认为我时家这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