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松路,五百二十三号,是这儿了吧?”
时沫对比了下手机上的地址,再三确认后收好手机往单元楼走去。
这片离市中心较远,是一片要拆不拆纠结好多年的旧楼房,小区外面直通着马路,每个单元楼只用生锈的铁栅栏保护着。
时沫提着果篮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刚好有人出来后她跟着挤了进去。
一路步行到七楼,时沫讶异吴芸竟然会住在这里,以她如今的工资,完全可以在市中心租一个宽敞的房子了,怎么会依旧挤在这里呢?
一梯两户的房子,时沫找对七零一是哪间后敲响房门,等了很久,里面才传来女人稍微暗哑的声音:“来了。”
吴芸刚定了外卖,以为是外卖员来了,开门就先伸手,“给我吧。”
嗯?
时沫看了眼手里的果篮,不解但是听话的递到了吴芸手里,当吴芸察觉到不对时,她一抬头就看见时沫笑盈盈地站在门外看着她。
“时小姐,您怎么来了?!”
吴芸说着,用手拨了拨颊边的长发,试图掩盖住什么,她握着果篮堵着门口,也没说要请时沫进去的话。
但时沫却好像看不懂她的意思,歪歪头俏皮地问她:“怎么,我这么大老远的过来,芸姐就不请我进去坐坐?”
吴芸遮遮掩掩,“屋里乱,还没来得及收拾。”
“没事,听说你病了,我代表我哥来看望一下你,你休息,我可以帮你收拾的,走吧,快别站着了,瞧你脸色差的。”
时沫边说边拉着吴芸的胳膊,不由分说走进屋子。
里面入户是小的两室一厅,不似外面的颓败,屋子里布置明镜整洁,哪有她说得什么乱糟糟,时沫暗暗挑眉。
进都进来了,吴芸也不好再赶人走,招呼她坐下,自己去给她倒水。
在明亮的环境下,时沫注意到吴芸嘴角的青紫,关心道:“芸姐,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完全可以跟我说得,就算我解决不了,还有我哥呢!”
吴芸轻碰了碰嘴角,知道她是看见了,坐到对面神色低落了些,轻声道:“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没什么的,我自己能解决。”
原来是家事,这世上的人不论在外是光鲜亮丽还是腐朽颓败,唯一不能左右和逃离的就是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