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的指腹是温热的,药膏是清凉的,一冷一热的接触让她的心里升起一种她不太明白的异样。
总之,她不抗拒沈怀安现在给她的感觉,反而认为这样子十分不错。
她没有体会过亲情,曾经有过太傅,却也不曾像与沈怀安这般相处过。
沈怀安身上温和的气息,总能够让她内心的那一点浮躁驱除,仿佛任何事在面对沈怀安这张温和的面容的时候,都能够迎刃而解。
她直直的望着认真帮她涂抹药膏的沈怀安,心脏的地方慢慢的划过特别的感觉,使得她眼眸都没有动一下。
她甚至有那么一点迫切,想追寻这究竟是什么?
“是不是为师弄疼你了?”
“不,”傅韵白收起手,那浅浅的疤痕,上面有药膏的清凉,还有沈怀安指腹的余温,她轻轻地握了握手,“师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阿韵真执着。”
沈怀安揉了揉她的头,绕起她胳膊的衣袖,“为师见你右臂伤的厉害,这里再涂一点,疼不疼?疼的话,涂抹一些止疼药。”
“不疼。”
这点点疼痛对于她来说不过是眨眼睛的事,现在她的内心充满着疑惑。
“师父,你平日无事?”
“有一些,不多,但都没有阿韵重要。”
话落,傅韵白的内心仿佛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她认认真真的端详着沈怀安的表情,她明白他不是一个说谎的人。
既然他这样开口,那么他所说的就是真的。
“我对师父很重要?”
“当然很重要,阿韵是为师的小徒儿,没人能够与你比较。”
傅韵白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抬起头,“师父,你对我也很重要。”
说完这句话,她竟然松了一口气。
真是奇怪,哪怕是当初她第一次上朝,也不曾这么紧张。
面对任何,她一向能够淡然处之,哪怕是生死之间,也能够快速的想出保命的对策。
眼下说出这句话,观察着沈怀安的反应,竟然比她做任何事都要紧张。
“这就好,”沈怀安听到傅韵白的话,心中满足,“为师就怕修炼界出现了优秀男儿将我的阿韵骗了去。”
“比如那只臭虫。”沈怀安眼眸一暗,“阿韵,若他对你出手,一定要立马通知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