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医生,辛苦你了,慢走。”苏成把中年男子送到门口,客气道。
“没事,不过病人可不能再这样空腹酗酒了,这几天吃点容易消化的吧。”窦医生嘱咐了一声,临走时目光扫过,轻轻地看了尤佳人一眼。
苏成送走医生,有些疲惫往沙发上坐了下来。
尤佳人站着没动,哑着嗓子问:“宁巍怎么了?”
苏成指了指桌上乱七八糟的酒瓶,眸光微冷:“空腹一夜喝了这么多,晕过去了。”
尤佳人睫毛颤了颤,手指因为紧张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苏成捏了捏眉心,有些心累。“窦医生看过了,没什么大事,现在挂着盐水,还睡着。你进去看看他吧......”
看着尤佳人依旧站着不动,苏成叹了口气。“宁巍对你的感情,你自己应该是最清楚,他作为顶流艺人,有很多身不由己。网上的消息你看看就好了,做不得真。”
说完,苏成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准备离开。“我爸妈来过这里过年,飞机马上落地了,我得去机场接他们。宁巍......就交给你了,你看着点他的盐水。”
“可我不会拔针......”尤佳人见苏成要走,着急了。
苏成穿上外套,扯了扯嘴角:“到时候喊醒他,他自己会拔......”。整理衣领的手顿了顿,苏成声音沉了沉:“这事宁巍都习惯了。”
闻言,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尤佳人呆呆地想原来谁都不容易!
苏成就这样关上门走了。
尤佳人把外套和挎包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这才轻声进了宁巍的卧室。
那人静静地躺着,呼吸浅浅的,额前发丝细碎,唇边覆了一层胡渣,和他平时锋芒毕露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挂着水的手背露在被子外面,骨节修长而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