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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是会利用旁人的,哪次不是这样,纤尘不染,但事情都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齐雅韵隐晦地透过铜镜看了一眼秦寻雪,她面前这人也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只是秦寻雪同秦静芷不一样,她明明有能力置身事外,却一定要以身试险,追求死亡。
“打个赌吧,阿寻。”齐雅韵忍不住开口,“若是我赢了,你能不能多留下一年?”
秦寻雪伤还没好全,站着和齐雅韵说了会话便变得有些懒散,她如今倚着贵妃榻,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着齐雅韵,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是说:“你是今天第二个说想要和我打赌的人。我不想赌了。”
齐雅韵的脸色一沉,心里盘算着到底会是谁同秦寻雪打了赌。
“而且,这个赌约我做不到,”秦寻雪慢吞吞开口,“我没办法多留一年,留不住的。”
齐雅韵脸色一变:“可是身上的毒的缘故……”齐雅韵是极少数知道她身上有毒的人,旁人只知秦寻雪靠着某种方法变得不再孱弱,也知此种方法带来的弊端很是强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身亡。只有某些人知道,秦寻雪以身试毒,如今怕是命不久矣。
秦寻雪见她一副吃惊难受的模样,把头埋在软乎乎的枕头上,说出来的话被模糊,听不太真切:“……没关系的,不是什么大事……能活下来也是赚了……是件好事。”
齐雅韵听不太清秦寻雪说了什么,下意识皱眉,问了一句:“阿寻,你说了什么?”
秦寻雪说话的声音一顿,她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发髻微微有些乱,她扬起一个无辜的笑,看起来生动可人:“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是,不必追问。……说起来,怎么庆玉还没到。”
齐雅韵知道秦寻雪不想说的话谁也逼不了她,纵然再无奈,齐雅韵还是下意识回了她的话:“姑母大概要晚些时候到,左右离吉时还有好一会,姑母说自己不喜人多,大概不会来得太早。”
庆玉长公主回宫后倒是给好些皇亲国戚写了信,都没有瞒着秦寻雪,甚至还主动让她的人检查了一番,秦寻雪自然知道齐雅韵在说什么,她心里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看见她若无其事点了点头,看起来有些走神。